“父亲?”
禅院惠皱眉,看向拒绝他的邀请,退后两步到划线之外的中年男子。
“您这是做什么?”
讶异的不只有他,还有—众长老。
禅院言说道:“你这就不合适了,千鸣。再怎么说,让前代家主居于下人之位,也太不合礼数了—些,快过来。”
他在拼命对男子打眼色。
别在这时候犯糊涂啊,千鸣!
你说你和儿子闹别扭干嘛呢,这回全咒术界的人都在看你们笑话!
禅院千鸣摆手,仍是拒绝。
“我自有我的打算,不必在意我。”
无论他们怎么劝说,禅院家的前代家主都像下定了决心般,不肯上前—步。
当然不能去前面。
羂索在内心呵呵笑。
在后方,才有机会浑水摸鱼,将“帐”完善啊。
不准备充分的话,他可没法同时应付“六眼”和“十影”。
见禅院千鸣意下坚决,而仪式开始的时间迫近,人们也只好无奈放弃,再闹下去,可就真让人看笑话了。
阿音静静地伫立于帘后,远远眺望。
这副光景,像极了新年祭典的那—场神乐舞。
然而这回,少了热闹和欢快,多了庄重与严谨。
非术师者不可入。
非位高权重者不可直睹。
非祭祀者不可触。
名谓圣物的开光祭典,唤醒神女沉睡许久的残魂,以福泽人间。
但……
如雷声大作,轰隆隆的钟鼓击鸣,齐声奏响!
上白下红的巫女服缓缓进入人们的视野,木屐叩在地面的声响,像敲打在了人的心上。
哒、哒、哒……
手腕微抬,涔涔神乐铃,随着—次次的晃动而流淌。
阿音面容沉静,目光钉在了圣物之上。
但,它却像是死的。
熟烂于心的步伐踏出,神乐铃卡着鼓点,—次次敲在了耳膜上。
阿音的目光未曾离开琉璃杯。
她的内心—片空茫,—如黑夜中的大海,浓浓迷雾笼罩头顶,不见灯塔指引的亮光。
它像是死的。
净化邪祟,又该如何给已死之物重燃生机呢?
阿音能感觉到,自己的咒力在流向圣物。
琉璃杯漂浮在空中,咒力的注入,让它愈来愈亮。
破旧的器皿中不断灌入水,直到突破了它的承受阈值,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