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起逃吗?”
第一次。
有人挥散了这沉闷的空气,在他本人都冷眼旁观、近乎麻木的时候,一把扯出深陷泥淖的他,她身边似乎带着风,吹来了外界新鲜生息的气流,夹杂着晨露的清爽,推开了鸟笼的门。
那一瞬间,他听见了有什么东西,破碎得清脆悦耳,着实动听。
这个人,好像很有意思。
怀着诸如想法,五条悟回应了她“叛逆”的宣言。
“好啊。”
可能她本人并不知晓吧。
初见时的她,仿若自由的飞鸟,驻足在枝桠,垂首望向他时,给他带来的第一感触是——惊艳。
第一印象太过深刻,险些影响了他的正常判断。
好不容易把自己抛到客观的角度,五条悟决定近距离接触她,不妨与她加深一下关系,好让他看得清晰。
他的这位新来的姐姐,是否为那个特殊的人?
于是,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了。
待五条悟回过神来时,他们二人的关系已经亲密到了让旁人为之侧目的地步。
她的心思不难猜,几乎没有城府,正因如此,五条悟才格外感慨于她的胆大包天。
她真是被羸弱的身躯拖累了。
上树爬墙、逃课摸鱼,什么都敢干,她像一个乡下长大的野孩子,满世界地乱窜,若不是病弱拖累了她,她能把五条家都搅得天翻地覆。
一个皮到上天的姐姐。
他偏偏喜欢极了。
到了后来,五条悟已然能和阿音配合默契地对暗号蒙骗家长翘课逃家,两人的深厚革命情谊进一步升温,偷偷邀请对方来自己屋子里过夜的事都没少做。
虽然他俩大多时候是蒙着被子玩鬼牌——感谢良好的夜视能力。
与她在一起的日子过得太快乐了,五条悟也不禁慢慢放松了警惕。
忘了曾经的压抑,忘了漠然麻木的心态,忘了光怪陆离的世界,虽如幻梦般绮丽绚烂,却也暗藏杀机,危机四伏。
他本该绷着的那根神经松懈了。
于是,意外突生,悲剧酿成。
他怎么也没有想过,他与阿音结伴逃课,外出那么多次都安然无恙,偏偏在暗卫俨然,防守密不透风的赏樱会上,遭遇了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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