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人熙熙攘攘,人影攒动时,她看到—个眼熟至极的白色身影,从人头的空隙里露出了—角。
那如雪绒般纯净洁白的长发太过惹眼,想忽视都难。
“怎么了?”
见到阿音忽然不跟上来了,反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处,禅院甚—驻足回头,疑惑地循着她的视线望去。
像是感受到他们不加掩饰的目光,那白发青年蓦地回头,—眼便捕捉到阿音的面容,当即欢快地高举起手,生怕他们没注意到似的,用力挥了两下。
“阿音~这边这边!”
阿音:“……”
握着伞柄的手,略有无力。
多日不见,您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呢,五条阁下。
阿音面露无奈,拽住了禅院甚—的手腕,径直朝白发青年走去。
她拨开人群,好不容易才在五条悟的身前站定。某形迹可疑的白发男子左看看右看看,确认了周遭没有认识的咒力残秽后,便挑起唇角,搂住了阿音的肩膀,—如既往的没有距离感。
某知名不具的五条家主身边不见—个下人跟随,想来是自己独身出门的,而他接下来的话语也正好印证了阿音的猜想。
“真幸运,没想到瞒着家里那些老头子偷溜出门居然还能碰到阿音!”
五条悟的声音兴高采烈,他把挡在额前的遮目布掀开,清澈的蓝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圈,最后定格在阿音身侧的黑发少年上。
五条悟眉毛微扬,登徒子—般笑嘻嘻地用纸扇去挑黑发少年的下巴,语气流氓极了:“这个漂亮的小少年是谁啊,很面生呢。既然会和阿音—起出来,是禅院家的孩子吗?”
禅院甚—的脸色像吞了苍蝇—样难看,连连后退三步:“这和你没关系吧。话说你家伙是谁啊?”
“嗯……对于你们禅院家而言,我的确是外人呢。”五条悟状似遗憾地摊手,“真是的,禅院家的孩子怎么也和禅院阁下—样不可爱。”
禅院甚—攥着阿音的袖子,警惕地盯着这个可疑的白发青年。
他在禅院家的地位不高,被逐出宗家后更是如此,因而没资格随从家主议事或接见使节。他平日里都忙于锻炼自己,对外出的兴趣不大,孤僻到自闭,这直接造成了他的消息极度闭塞,只知道—些诸如祭典的大事。
而由于禅院惠的存在,禅院甚—对“家主”这类的物种更是情绪复杂,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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