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禅院甚一这个小怪物凌.虐了这么久还立着,木桩已经很不容易了。
当阿音找到禅院甚一时,她远远地便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挥汗如雨,手拿木刀,一遍遍地重复着劈砍的动作,木刀重重地击打在木桩上,沉闷的响声穿过了风的屏障,被阿音的耳膜所捕捉。
她静静地旁观了一会儿,在禅院甚一喘着气,暂且停歇了挥刀的动作时,她递给他一个竹筒,里面灌满了清水。
沉浸在练习中的黑发少年这才注意到她,冷不丁吓了一跳:“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
“有声音你也听不到啊。”而且她可是鬼,无声无息不正是鬼的标配吗。
阿音不由分说地贾裢餐他怀里一塞,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训练场的木桩:“你很努力啊。但是一个人训练,不觉得枯燥吗?”
“而且,木桩大概存活不了多久了。”
她听到黑发少年轻嗤了一声,他拿袖子胡乱擦拭额头的汗水,灌了几口清水解渴,才喘着气对阿音说道:“你以为我想待在这个破地方吗?”
“整个禅院家,愿意和我做对手单挑的不多,想围攻我的可是大有人在。”
与其去找那帮小兔崽子,还不如他自己摸索着练习。
“……这样啊。”阿音缓慢地眨了眨眼。
几秒后,她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般,甲仙÷樟艘桓鋈Γ抗在自己的肩上,兴高采烈地说道:“好,决定了!那就由我来当甚一君的对手吧!”
“哈?”禅院甚一露出了看傻子的眼神,好像在问你脑子没病吧。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是认真的啊!”阿音瞪着他,“难道你信不过我的实力吗。虽然打不过禅院阁下,但指点一下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禅院甚一的神情,一言难尽。
“你不是那个男人带回来的……?”未尽的话语,委婉地道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在那一晚回去后,有关于阿音的身份,禅院甚一做了很多个猜想。
为何一个和禅院家毫无关系的女人能进入宗家,甚至能直接面见家主,而且就那晚的情形来看,她在禅院惠的心里地位不低。
在哪种情况下,才会出现以上等不可思议的现象?
答案呼之欲出了——禅院家未来的女主人。
没错,只有禅院家未来主母的身份,能让阿音一介外来女子入住宗家,让禅院家主对她委以信赖,并堵住其他人的嘴。
虽说还只是猜测,禅院甚一心里已有了九成的嘉铡
那么问题来了,禅院家未来的主母放下豪言壮语,对他说“不用顾及自己,尽管朝我攻击”,他是听呢,还是不听呢?
先不论这个女人的实力如何,倘若他在对战中不小心妓磕碰擦伤了,他毫不怀疑自己和禅院惠刚修复缓和的关系会再次降入冰点。
——毕竟禅院惠看起来很在乎阿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