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迦林看了她一会儿,就在应文觉快要落荒而逃的时候,陆迦林终于说话了:“我说过,他是我的人。”
“我们俩结婚四年,同居四年,他要回家,也只能是回我们共同的家。”
应文觉口快,脱口而出:“你们那也叫同居?!”
陆迦林表情变了变。
应文觉怕了,连忙解释说:“我也不知道潮歌的归属感在哪里,反正肯定不是黎家。如果你把他带回到那个婚房,他又应激了怎么办?我要跟着去,确定他的状态之后,才能放心离开。我是他的朋友。”
最后这一句话让陆迦林有所触动。
应文觉平常是什么烂怂样子,陆迦林也清楚。应文觉愿意为了黎潮跟自己争论,说明应文觉是真的为黎潮着想。
陆迦林点了点头,说:“医生的车在后面,你跟医生一起。等黎潮睡着之后,让司机送你们俩回家。”
应文觉想跟黎潮坐同一辆车,可他看了陆迦林一眼,感觉陆迦林已经快到底线了,于是赶紧脚底抹油,溜到了后面的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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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得很平稳,不一会儿就到了小区。
说来奇怪,黎潮搬走之后,陆迦林反而来这里住得多了。
房子里几乎没有黎潮的痕迹了,陆迦林却还是想要捕捉一些。他从助理那里知道了楼上的公寓被黎潮买了下来,改造成录音室的事情。
有一次他特意爬上去,在门口站了很久。他看见被用来当作录音室的那套房子门口贴了一副春联,还有一些傻乎乎的贴画。
这春联是黎潮贴的吗?难道他曾经在这里过年?
可他没办法向黎潮求证。
陆迦林抱着黎潮进了屋子,黎潮动了一下。
陆迦林和应文觉都以为黎潮起了应激反应,因此严阵以待。
没想到黎潮从陆迦林的怀里跳下来之后,竟然跑到了水壶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全部喝掉了。
秘书知道那是陆迦林的杯子,下意识张口道:“诶……”
陆迦林是个究极洁癖,绝对不会喜欢有人拿他的杯子喝水。
然而他刚发出一个音节,就收到了陆迦林的死亡凝视。秘书连忙低下头,知道自己做错了。
陆迦林试探地喊:“黎潮?”
黎潮慢慢地转头看他,过了一会儿说:“陆迦林?”
他又移开目光,这才注意到应文觉和其他人。
他眨了眨眼睛,有些迷惑地说:“你们怎么在这里?”
应文觉开心道:“你醒过来啦?”
醒过来?
黎潮又眨了眨眼睛,清亮的眼神渐渐消失,变得复杂又戒备。
他说:“黎澄澈呢?”
他想起来了。
陆迦林已经在电话里知道了黎澄澈来找黎潮,从而导致黎潮发病的事情。但他没想到黎潮恢复清醒之后,第一件事情竟然是问黎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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