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笑了笑,说道:“不顺心?怎么会呢?我在金陵那边过的委实的不错。那边风光景致都是一流的,风流富贵,美人多,我又怎么会过的不顺心呢。过的不顺心的怕是另有其人吧?”
听到贾蓉这话,贾蔷本来还微皱的眉头,一下子倒也松散开来,笑道:“大哥,你说的一点都没错。自打周瑞回来后,荣国府里可一下子就乱了套。老太太病了,至今都还躺在床上。老太太病下的第二日里,赦大爷爷和政二爷爷便难得的走到一起,来了几次,很是寻了叔叔的不是。当时书房里的争吵训斥声,在院外都可以听得见。”说到这里的时候贾蔷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夏,接着道:“……所以在他们走的第二天里,叔叔便病下了,根据太医的诊断,父亲这是郁结在心又受了风寒所致。如今还没有好……”
说实在的,贾蔷实在是有些看不上贾珍的,虽说是宁国府的当家老爷,贾氏一族的族长,但实在是个不成样的。贪花好色他就不说了,为人更是荒唐无能。如果不是宁国府里子嗣单薄,祖父膝下只有他一个儿子的话,这贾氏一族的族长位置,哪里就能够轮得到他来坐。只是他这个族长,做的着实没有威严的很,就跟一个摆设而已!那贾赦和贾政虽说是辈分儿比他略高一层的。但想着那一日,贾赦和贾政对贾珍的叱责,更让他感到恼怒的是,面对这样的情况,贾珍只是一味的赔笑。那姿态,毫无一族之长的样子。
所以,在第二天里,他便让叔叔病下了。并且大张旗鼓的传了太医,事后,更是让人对外散播出,贾珍之所以会病下,是因为贾赦和贾政的叱责。很是抹黑了荣国府一把。
贾蓉是个聪明的,一听到贾蔷这般的说,心中只略一想,就明白了,眼睛里泛起一抹的冷光,说道:“蔷哥儿,你做的不错!”语气一顿,又开口问道:“父亲的病如何了?”
虽说他心中实在瞧不上贾珍这个人,但奈何他是贾蓉的生父,如今他成了贾蓉。自然是有责任代贾蓉,行为人子的职责。所以只要贾珍不惹祸,对于他逗猫逗狗,贪花好色,逛妓院,包花娘的行为,他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计较的。横竖,他说穿也只是一个不上进的纨绔子弟罢了。
贾蔷听到贾蓉这么问,声音便低了一些,道:“请大哥放心,父亲的病无碍的。只要好生的将养一些时日,便无事了。”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句佩姨娘了。
他总算是知道了,她一个婢女出身的姨娘,为什么会得大哥的青眼相待了。着实的是个聪明的女子。这下手的分寸,真是拿捏的恰恰好。
贾蓉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说话之间,便已经到了宁国府。
大半年的时间没回来,贾蓉看到那朱红漆的大门,还是又两分的亲切感的。
宁国府的正大门,非圣旨亲临非婚嫁丧葬之事,平常时候,是绝对不会开的。他们日常的走动,也都是走侧门的。
这宁国府里自从被贾蓉里里外外的整顿了一番,府里原来的奴才,大半都已经被卖发了出去。留下来的,自然都是夹紧了尾巴做人做事的。一见贾蓉从马车下来,立刻躬身,声音恭敬无比的说道:“大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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