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动作粗鲁。
对于他这样的动作,薛宝钗倒也不见怪,只开口问:“哥哥,这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时辰的话,应该是哥哥跟着师傅学习武艺的时间?怎么就到了我这里,刚说大事不好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薛蟠好武,先前薛父还在的时候,虽然不反对他习武,但因一心想要他考个功名,去了家里商贾的名头,便强行的拘着他念书。但薛宝钗却知道,薛蟠压根就不是个念书的材料,走科举这一途,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希望。倒不如好生的习武,将来倒还是托着舅父那里,挣出一个前途来。毕竟王子腾也是武将出身不是。
故而,薛父过世后。薛宝钗虽然说是没有停了薛蟠的学业,但却让他念书的时间大大的减少,而且所学所念的也都是事关军事战略的书籍。除此之外便让他把更多的时间都放到了练习武艺上面。甚至央求了舅父那里,给他寻了名师过来教导他。
薛蟠放下手中的茶杯,说:“可是呢妹妹。你且不知道吧。五叔父的那个幼子,就是五叔父常挂在嘴边夸赞,名唤薛虬的那个。在昨个晚上的时候在花楼里因和人争风吃醋,居然被人失手打死了。且你无论如何也不能想到,这打死薛虬的人,居然是四叔母娘家的独苗侄子甄延。现下两家为了这件事,已经是闹得不可开交,已经是乱成一团了。”
“我当时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事。我这里已经知道了。”薛虬被人打死的消息,除了当时的见证人之外,可是属她最先知道的。
薛蟠顿时感到惊奇了,“咦,妹妹你已经知道了?”
“是啊。今儿一早,丫头们这里就议论纷纷的,我这里听了,便多问了一句。便也就知道了。”薛宝钗笑道。
薛蟠点了点头:“原道如此。”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虽然我和薛虬不熟悉,不过却也知道他乃是五叔父和五叔母的命根子,现下被人打死了。其人还是四叔母的侄子,他们两家本就有些许的龌龊,不大和睦,经此一事,怕是要老死不相往来了。说起来倒也可惜了薛虬这么一个会念书的英才了。”
会念书?英才?真是不要说笑了。若真是英才的话,怎么会到花楼里去,又因和人争风吃醋而被人打死,也不过是个外表光鲜内里腐烂的罢了。薛宝钗端起茶杯,掩盖住自己唇边泛起的一抹冷笑,如是的想到。
“妹妹,如今薛虬被人打死。我们这里可要做些什么?”薛蟠开口问道。
薛宝钗开口说:“我们什么都不用做。横竖是他们两家的事情,只等着丧仪,按照规矩办就是了。”语气一顿,“少不得哥哥这里要多跑上两趟了。”他们家虽然说和薛虬已经血缘关系已经略远,不过到底是未曾出五服。这丧仪还是要参加的。不过因他们本身还在孝期当中加上也不是至亲,倒也不用多热络,只面上过的去就行了。
“多跑两趟倒不是问题。只是我这里是头一遭要参与此事,却不知道该如何做呢?”薛蟠挠了挠头如是的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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