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琛问:“笑什么?”
“没什么,我们回家好不好?我有点冷了。”
她穿的薄,肯定会冷,靳琛当即点头:“好。”
二人上了车,简宁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这离家里好远吧?其实你不用把车开这么远……”
靳琛调转方向盘。
生意场上谈判最忌暴露弱点,永远保持自信和强势才是制胜关键。
但这不是生意场,他不希望一直戴上面具生活,也想有那么一个人能够让他放松,让他在她面前,可以敞开心扉。
靳琛不知道她会不会是那个人,他希望她是。
也许是她今晚那个主动的吻给了他一点勇气,他想尝试去相信她。
也想看看她的反应。
他看着前方,说:“我也不知道别人送花都在哪里,就想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方。你不喜欢?”
“花里胡哨。”
“……”
靳琛的心,变成了一只被按进水里的碗,气闷而下沉。
“不过。”女人语调微扬,笑眯眯看过来,“我就喜欢花里胡哨啊,我跟老公好般配哦。”
水里的碗突然露出一个豁口,空气灌进来,碗也随之漂浮上来,重新变得轻盈。
“只要是老公送的,我都很喜欢。”
靳琛承认,这个女人的确很会哄人,她蛊人功力很强,三言两语就能让他心情转好。
那场在心里下了半个多月的雨,居然就这样悄然转晴了。
车子开回庄园已经很晚了,在地库停好后,简宁晃了下靳琛的胳膊:“你把后备箱开一下好吗?我想拿一些花上去。”
靳琛去拿手机:“我让杜姨找个花瓶下来,免得玫瑰有刺。”
简宁双手交握,放在下颌处,两眼冒星星:“老公好贴心哦。”
靳琛看她这副样子,忍不住动手在她下巴上捏了一把:“做作。”
没两分钟,杜姨从电梯出来,带着一个花瓶,还提了一双拖鞋,是靳琛嘱咐的。
杜姨送完东西,也没走,她看着简宁换了拖鞋下车,问:“简小姐,您要做什么吗?让我来帮您吧?”
“啊,不用。”简宁打开后备箱,头也不回地说,“谢谢杜姨,我想自己挑,你去休息吧。”
杜姨见简宁实在不需要她帮,加上靳琛也示意了她,她就上去了。
地库灯光很亮,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简宁从那些不太新鲜的玫瑰里,挑了些相对新鲜的出来。
靳琛看着她弯腰挑选鲜花的样子,头发自然垂下,手指在花瓣上方虚虚抚过,半天才能挑出一支,放进手中的花瓶里。
偶尔被扎到,她嘶一声,用拇指搓搓被扎的地方,坚持奋战,仍旧不肯让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