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只要领了证,他的家产你总能分到,不管分多少,都够你用一辈子,你怎么还不抓紧?”
跟靳琛领证这件事,简宁不是没想,但她只是觉得应该领证而已,既然靳琛没提,她也不打算提,因为对她现在的生活来说,有没有这个证都无所谓。
或者没有更好,假如有一天她跟靳琛散了,连法律关系都不用解除,她还是清清白白未婚女一个,说跑就跑,一点负担都没有。
只是这些到了简光启的嘴里,就只剩下什么财产,金钱,她能够分得多少,占到靳家多少便宜。
这样利欲熏心的发言,满眼都是金钱算计,让简宁非常不适。
甚至,有那么一些恶心。
简宁也爱钱,但她不是这样爱的。
她的确是图靳琛的钱,可是她觉得,做人应该讲良心。
她不想那样肮脏地去算计他。
简宁一分钟都不想跟简光启多待了,她说:“资金的事情我会去帮你说,他会不会答应,不好说。还有,过了这次,我自认也不欠你什么了,要是再没钱,把简夕的小提琴抵押掉也可以,起码又一个月工资也发出来了,毕竟当女儿的不能只知道花钱,总得帮你这个当爹的分担分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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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简宁睡觉的时候,靳琛还没回来,她还没想好该怎么跟靳琛开这个口,既然他没回来,刚好让她缓个一晚上,想想什么借口。
靳琛只是回来得晚,今天公司有应酬,他微微喝了点酒,太阳穴微痛。
他回来的时候简宁已经睡了,靳琛有洁癖,即使喝了酒也必须去洗个澡才能回床上睡下,他不喜欢身上有味道。
他洗了澡出来躺到床上,听着身侧均匀的呼吸声,他闭上眼睛,忍不住想,他晚归,喝酒,也不见她会担忧,心急,甚至还睡得特别香。
靳琛明白,她只是不在意而已。
他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入梦了。
大概是醉酒的缘故,他睡得并不算安稳,梦里又是瓢泼的雨,他梦见自己站在衣帽间里,而她在里面给自己打领带。
领带系好,她把他送到地下车库,一直送他上了车。
她站在车门外看着他,泪眼汪汪的:“老公,你早点回来好不好,我一个人在家很想你。”
梦里的他没说什么,还是往常冷淡的模样,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开出地库,驶入雨幕里。
紧接着,方才还泪汪汪的女人一秒停止泪水,她擦都懒得擦,直接乘电梯回到六楼,拨了一个电话:“喂?你过来接我吧,他已经走了。”
她穿了一条很随意的裙子,除了必要的东西,什么都没装。
那些常见的珠宝,首饰,衣服等等,她看都没看,下楼就走了。
一个男人在正门口接她,手里撑了一把黑伞。
他的脸被伞挡着,看不见长相。
男人搂住她的纤腰,跟她在雨中接吻,那个男人问她:“你没有其他东西吗?”
她无所谓地:“没了,就那些东西我也就一般般喜欢,带着都是累赘。走吧。”
男人似乎笑了:“好,那以后买一些你特别喜欢的送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