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下巴,他也捏过。”
闻澄枫道:“我知道嫉妒很不好,可是,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
虞清梧眉梢轻动,原是因为这个吃醋了?
他的醋劲儿和占有欲,从来就没有淡过。
就连嫉妒起来,也一如既往的坦荡可爱。
而被闻澄枫这么一说,虞清梧也随之回忆起在城楼之下,闻槿妍靠近自己,从而故意刺激闻澄枫的场景画面。她至今没忘记另一个男人的气息呼到她颈侧,引起皮表细小绒毛打起哆嗦战栗。
分明那是张和闻澄枫同样的容貌,可她偏就对闻槿妍感到无比恶心,有着天差地别之距。
遂连忙道:“我回房去沐浴。”
闻澄枫立刻咧嘴笑开,又说:“天快要亮了,姐姐又是一夜没歇,等你睡醒了,我们再启程回颢京。”
虞清梧回到自己房中,很快就有下人抬来浴桶,水中已经事先抖过檀香白矾,嗅之芬芳。她将头顶发钗抽取,散落及腰长发,身上衣物件件褪落,双手在解颈间璎珞时倏尔顿住。
末了,戴着琳琅佩响的珠玉一同入浴。
于她而言,今日的惊心动魄不在于反杀闻槿妍,而是……
她掌心握住璎珞,想起闻澄枫将这物什交给她时,同她说起自己的身世,或者说那是原主的身世。
虞清梧早三年前在越宫中时,就怀疑过贵妃身世蹊跷,绝非传闻所说的秦淮河畔一名貌美歌姬那么简单。后来又从棋秋与书瑶口中得知贵妃的死因,叫她不由生出更深的奇怪。
直到闻澄枫告诉她,贵妃极有可能是北魏皇室派往南越的细作,虞清梧才隐约恍然。
难怪灵犀宫中,会有一条通往临安城外的隐秘暗道,概是里应外合挖通后用来联络的。兴许越帝老头儿终日醉卧美人膝的颓靡和不理朝政的昏聩,也有不少贵妃的手笔在里头。毕竟,只有帝昏国弱了,北魏才能打的轻松。
更难怪当日她火遁逃离越宫时,贵妃无比严肃地教诲她,务必离北魏远远儿的。要她活着,才最重要。
因为虞清梧的后劲生有红莲胎记,倘若而今为君的非闻澄枫,而是魏先皇,定能认出她的身份,将她带回训练死士的封闭牢笼。
生为母亲受够了那阴暗无光日子,便怎么也不愿亲生女儿再遭其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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