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梧又翻开其他书,出乎她意料,十有八`九与占卜有关。
唯一一本另类不同的,从头到尾所有字皆是手写而成,不知出自何人之笔,甚至不知写的是哪种文字。虞清梧搜肠刮肚,从甲骨象形文到金篆隶楷草行,总之没觉得哪一种字体和书上墨迹相似。
如果非要说的话,其实更像古时候部落中独有的文字。
她犹豫片刻,最终将这本书册揣入自己怀里带走。无他,只因书中字迹娟秀,应是女子所书,甚至很有可能是贵妃亲笔所书,她拿着也算一条查探贵妃离奇身份的线索。
离开灵犀宫前,虞清梧对着贵妃的灵牌虔诚三拜,聊作祭拜。
她出了宫,准备先回驿站房间,换掉身上这套繁重华贵的宫装。
推开房门,有名男子负手而立在窗边。
虞清梧只看了一眼,蓦然就认出这个背影。
“你怎么来了?朝中没有事吗?”新皇登基,按理说有一大堆事务要处理,该极繁忙才对。而从北魏到南越,就算快马加鞭也得跑个三日三夜,这人哪来的时间。
转过身望向虞清梧的正是闻澄枫,他眼下青黑浓重,明显是奔波疲惫留下的痕迹。
但比眼睑更黑的,是他阴沉脸色。
“姐姐不想我来吗?”
“也是,毕竟姐姐要和旁的人一起吃饭赏雪,我来了只会打扰姐姐约会。”
他自问自答,一个人把所有话都说了。
虞清梧好笑:“我没有不想你来,只是担心你离宫太久,会耽搁朝中大事。”
“算不上耽搁。”闻澄枫道,“再大的事,也没有我要来南越处理的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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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梧下意识理解成,来南越处理的事等于南越的事,又等于收归南越为藩地的事。不由得深以为然,这确实是如今最要紧的事物,于是她随即把今日入宫与虞鸣瑄达成共识的结果说了一遍。
闻澄枫听后点头:“好,两日之内,周老将军会领亲兵入城,之后的事姐姐就不用操心了。”
大事得以妥善处理,虞清梧却见他脸色依旧密布阴霾,没有丝毫缓和,想了想,将此归结为闻澄枫实在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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