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闻澄枫居然拿这事儿断她喜欢裴延之。
“小没良心的。”虞清梧实在气不过,就重重哼声,“这还是本宫第一次开口求人。”
多少知道自己确实做错事的少年顿时心虚不少,直勾勾盯住她的气势随之弱下去。但闻澄枫仍旧认着死理不松口,又小声嘀咕:“那竹林里幽会也是真的。”
虞清梧听得一口气堵在胸口真想撬开他的脑袋瓜,看看里头到底装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单独说会儿话就是幽会了?”她撇嘴,“那我现在还同你说话呢,况且我与谁说话的次数能比得上你。”
音落,少年眼眸登时亮了亮,微卷睫毛轻闪,期待反问:“所以长公主喜欢我?”
虞清梧:“……”倒也不必如此武断。
她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这样耐心地跟人解释她不喜欢谁,又解释她做的事究竟是为何,活像是被丈夫抓到在外不规矩的妻,举着四根手指发誓,自证清白。
虞清梧被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比喻吓了一跳,见眼前少年不再无理取闹地追问,忙不迭终止了这个话题。
支使他:“快去汤池洗洗,一身汗都快有味儿了。”
“哦——”闻澄枫闷闷不乐应了。
继而转身朝后殿走去,在虞清梧看不见的角度,嘴角勾出一弯极大弧度,说是咧到了耳后也不为过。
长公主不喜欢裴延之,这就够了!
但此时的两人谁也没想到,赐婚圣旨会在翌日一早下达。
更有甚者,虞清梧被赐婚的对象并非裴延之,而是永定伯家的小公子,名唤孟长洲。
当她听完总管太监宣读圣旨,刹那间整个人愣怔在原地,保持着接旨跪姿好半晌也没反应过来要干什么。
……什么东西?
永定伯家的小公子,这人谁啊?
她都不认识对方,高矮胖瘦、善恶美丑,全部一无所知,就要她在六个月后嫁给人家。
这般滑稽草率的事,居然真发生在了她虞清梧身上,头顶上这颗向来自诩勉强算聪明的脑袋,此时一片空白。
直至坐上回临安城的马车,虞清梧也依旧沉浸在不知所措的烦躁和被人遏住喉咙无从反抗的悲愤之中,除了派棋秋书瑶去打听永定伯家的小公子究竟是谁之外,实在不知自己还能怎么办。
而闻澄枫的惊诧丝毫不比虞清梧少。
他醋了裴延之好两个月,结果到头来,狗皇帝突然一道圣旨告诉他,自己醋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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