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梧:“???”什么?习武?
他不是来说刺客当街刺杀事儿的?
虞清梧端着仪态,谨慎追问:“还有呢?父皇可还有说其他的?”
裴延之想了想:“陛下还说长公主殿下遇事易半途而废,要是殿下刚刚开始就想放弃,叫臣不必觉得惊讶。”
虞清梧:“……”那倒也不必这般贬低她。
不过裴延之的话虽然耿直不中听,但好在不是冲着问罪闻澄枫来的,她狠狠松下一口气,唤来琴月道:“去把闻澄枫叫来,就说本宫习武,要他尽伴读之责,来给本宫当陪练。”
“这……”琴月面露为难,“闻公子早晨卯时刚过就出宫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
虞清梧被她这话提醒,想起自己上回给闻澄枫出宫令牌后,便再没有收回,主要是考虑到他和陆彦在宫外埋下的暗桩与谋划,给闻澄枫行个便利。
“既如此,就不必等他了。”虞清梧在外人面前,依旧扮演着不在意闻澄枫的样子,只把他当做敌国俘虏。说着又转过头问裴延之:“裴大人,我们是今日就开始吗?”
裴延之揖身回话:“但凭殿下吩咐。”
虞清梧眨了眨眼睛,她病中这几日一直在殿内待着,棋秋和书瑶把她管得牢牢的,谨遵御医叮嘱不允她出门吹风。偏生古代生活又属实无聊,没有手机电脑影视剧,虞清梧觉得自己都快发霉生锈了,能动动身子骨倒也挺好。
她道:“本宫听闻习武之人先择兵器,刀枪剑戟,不知哪种比较适合女子?”
裴延之道:“恕臣直言,殿下所说的刀枪剑戟质量都极沉,长公主殿下千金之躯,假若只是想习武防身,一些简单的拳脚功夫即可,不必非要选择兵器。”
“那不就是花拳绣腿吗?”虞清梧扬眉讥笑。
“臣并非这个意思。”裴延之一板一眼解释。
虞清梧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无非觉得渔阳长公主仪仗不论走到哪里都有侍卫队保护,根本没必要习武。
这人跟越帝一个心思,觉得她三分钟热度,图个新鲜好玩。本质上,其实根本是瞧不起她罢了。
但熟不知,虞清梧是真的想好好学武。
她在未雨绸缪,如今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日后南越亡国做充分准备。比如放任闻澄枫的所作所为,比如让小黄门拿着她的珠钗出宫换银票买地契,再比如独自生活就一定要有本事防狼防盗防山贼。
厉害武功傍身可比勤径殿少傅大人教的那些之乎者也有用多了。
她从妆匣中随意抓起一支不带流苏的梅花白玉簪,手腕翻转试了试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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