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直白。
他不等对方回答,又是一声轻笑:“我开玩笑的。我只是觉得可惜,秦先生严于律己,白小姐的酒量却很好。”他一顿,随意的问,“对了,你知道她的英文名吗?”
秦措牵动唇角。
他直视蓄意挑衅的异国男人,话里的那一抹嘲讽,也是若有似无的,轻淡的:“你来我面前,以英文名、酒量,这等无足轻重的小事作为筹码,洋洋自得——你不认为可笑?”
奥斯汀笑着。
对方的意思很明显,他和白纤纤有一段过去,有一个孩子,而他,其实什么也没有。
他自嘲的颔首,“秦先生,你说的不错。你不用在意我,不瞒你说,我追求过白小姐,没有成功。”
秦措冷冷道:“显而易见。”
奥斯汀思绪转的飞快。
今晚,他一再试探,从他的上司和秦措的反应来看,不该是男方抛弃了女方,更像男方以孩子的抚养权困住她……那就只剩一种可能。
他的笑意多了几许讥诮:“我和你一样,留不住她。”
秦措面无表情。
“你误会了,温德尔先生。”他不紧不慢的说,停顿片刻,语气突然加重,“——是白小姐先追的我。”
奥斯汀一愣。
秦措的目光扫过他,凉薄如冰,“谁跟你一样。”
*
秦措打了个电话,没说几句便挂断,来到舞池。
秦雾看见他和奥斯汀站一起,很有意见:“爸爸,你来的太慢了。”
秦措俯身,用干净的手帕擦拭儿子额角的薄汗。
秦雾说:“我去找祖母。”
秦措点头。
纤纤目送儿子离去,说:“也给我擦擦,我累了,不跳了。”
秦措拉起她的一只手,环绕在他腰间。他说:“不跳舞,抱一会儿。”
纤纤两条胳膊缠住他,低头,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
她轻轻的抱怨:“……累了。”
不想跳,就只搂着他,跟随舒缓的音乐节奏摇晃。
秦措说:“这支曲子结束,我们走人。”
纤纤不置可否,小脸埋在他怀里。过一会儿,她问:“刚才,你们聊什么?”
“还能有什么。”秦措低眸,语气凉凉的,“温德尔先生的自我认知出现严重偏差,来我面前耀武扬威。”
纤纤说:“那他真是不识好歹。”
秦措揽住她的手臂收紧,掌心贴住她的后腰,将她更亲密地带入怀中,圈入他的羽翼之下。
他冷哼。
……他可不用绅士手避嫌。
*
离开路家,秦措吩咐司机回秦园。
秦雾不能太晚睡觉,秦措让佣人带他去洗漱,准备休息。纤纤也想跟着下车,被他拉住。
她问:“怎么了?”
秦措说:“送我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