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更希望她能待在家里,多陪伴家人。”路守谦说着,停顿了会儿,状若随意的一提,“她的孩子还小,需要母亲。演员的工作压力太大,不适合现时段的她。”
奥斯汀眼眸一沉。
他低下目光,加以掩饰:“那她的孩子,现在是由您和夫人在照顾?”
路守谦摇摇头:“不,孩子在父亲身边。”
奥斯汀又是一阵反常的沉默。
路守谦看在眼里,不由庆幸自己及早点破这件事,免得他那不明是非的孩子真想脚踏两条船,把原本简单的状况,弄得一团糟。
“不知是哪位男士——”奥斯汀开口,“那么幸运,和您的女儿在一起?”
“您不一定见过他,但是一定听过他的名字。”
“哦?”
“秦措。”路守谦说,“秦氏财团的现任掌舵人。”
“……原来是这样。”对方回答,调子拖得极慢,字里行间的震撼和抵触,便慢成了温和的惊讶。
奥斯汀终于明白了。
所有的一切——他喜欢的女孩子为什么流落异乡,为什么五年后又必须回淞城,为什么从不说起过去,为什么对世界首富的排名如此执着,为什么发给他的商界名流的名单,独缺一个最重要的名字。
那个男人……抢走了她的孩子。
因为秦措是世界首富,所以她只能一路往上爬,直到取代他,直到把亲生儿子的抚养权夺回来!
这五年来,她一个人承担了多少痛苦。
奥斯汀低低问:“那孩子几岁了?”
路守谦说:“五岁。”
奥斯汀神色晦暗。
五岁,那就是这孩子才出生,秦先生就赶走了他的母亲。
整整五年,母子分离,她流浪在陌生的国家,住在刑事案件频发的危险街区,而那个男人,却在这里毫无愧意地享受奢华的上流人生。
他剥夺了一个女人,一个母亲最重要的东西。
奥斯汀抬起头,长长叹息:“……真是一位伟大的母亲,令人敬佩,令人怜惜。”
路守谦:“……?”
他十分怀疑,这个外国人根本没听清他的话,不懂装懂胡说八道,又怀疑自己的中文是不是带了太重的口音,导致对方产生了天大的误解。
他觉得很有必要请翻译过来。
这时,奥斯汀说:“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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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纤纤正式杀青。
因为条件限制,剧组举办了一个简单的庆祝活动,礼轻情意却重,就连吴总都抽空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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