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哼。
纤纤摸他的脸,细看,“失眠,睡不着?”
秦措微笑,“也不是失眠,就是一闭眼,听见的都是今日股价多少多少的回音。很难入睡。”
他拉开羽绒服拉链,盖住她。
纤纤笑个不停。
他无奈,“……没良心。”
“秦总。”纤纤说,“作为秦氏集团的领航人物,你每天睡觉前不想着这些数字,才叫没良心。”
秦措挑眉,低声:“故意折腾我?”
“谁折腾你啊。”纤纤哼了哼,“是真的兴奋。”
“所以我刚才在想——”秦措一顿,轻捏她的脸,“白小姐,你买了多少Utopia的股票?”
纤纤神色不动,“这哪能告诉你。”
他又问:“你买过秦氏和禄通的股票吗?”
“暂时没有。”
“为什么?”
“没为什么。”
秦措不语,捏着那根没点过火的香烟,盯一会儿,凉凉道:“奥斯汀·温德尔的自传都写什么?”
“写他的经历,从家道中落,败光祖产,背着一身债,到摇身一变成为商界标志性的人物。他口述,别人写。这本卖的很好,销量几乎有科林三本加一起那么多。”
纤纤紧了紧身上与男人共用的羽绒服,瞥向他,“看来大众喜欢的,永远是绝境逆袭的励志故事。秦先生就难,起点即巅峰。”
秦措淡声:“那年你不走,我不会进秦园。”
“所以我们都要感谢你妈妈的五百万。”纤纤不假思索,说,“给了我启动后半生事业规划的初始资金,也给了你财富榜首的位置,双赢。”
“白小姐。”
纤纤转过头。
男人捏她脸的力道加重,“别那么无耻。”
“疼。”
话才出口,她已经后悔。
有几个字词,对于秦措总能起到奇怪的作用,等同挑起他兴致的火苗——这无疑就是其中一个。
一点星火,分分钟燎原。
不知又过多久,今夕何夕。
纤纤只模糊记得地点从落地窗,转移到梳妆台,等终于躺到床上睡回笼觉,窗外天蒙蒙亮。
她懒得动弹,却仍抱怨:“有床不用……”
本想再埋怨几句,想起他跟别人不同,总共就活了两辈子,前世住山洞,没有正常的床榻,说不定因此爱好清奇,也就不合他计较。
秦措笑一声,把她伸出被子外的手放回去,轻轻圈住她,“行不行。”
“什么?”
他轻咬小巧的耳垂,声音微哑,带调笑:“秦少爷行不行?”
“……”
“说。”
“……”
“白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