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眉宇紧皱,“少爷从下午就没出过房门。”
纤纤看着那两名医生和护士打扮的人,“他不至于轻生……”
“废话,少爷当然不会。”罗伯特瞪她,言语都粗俗起来。他简单解释,“少爷有酗酒史,很严重,酒精中毒,胃穿孔,都有过。我怕他重蹈覆辙。”
“他有……”
“酗酒。”
纤纤静默不语,脑海里很多声音同时响起,交织成一张巨网。
“白小姐,整整五年,是个人都会疯。”
“你呢?你过的好吗?”“很好。”
“还好你自律。”“多亏我自律。”
那天晚上在酒店,他眼底的自嘲,他刻意的避而不谈。
罗伯特看见她表情,硬着声音道:“你别以为少爷是经不住失恋的打击从而堕落,他可是秦措!”他停住,语气沉重,“少爷失眠,整夜整夜睡不着,神经衰弱,以至于最后精神崩溃,过多的依赖酒精和药物。”
“现在呢?”
罗伯特闭一闭眼,“原本经过治疗,已经完全好了。可是——”他冷静地看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白小姐,你去开门。”
纤纤接住往外走,头也不回的问:“你有钥匙怎么不早点过去?这都十二点了。”
罗伯特不吭声。
纤纤瞄他一眼,懂了。秦措这次脾气太大,他怕被迁怒。
她点头,“死道友不死贫道是吧?”
罗伯特抬头望天,假装没听见。
纤纤想起一事,无语,“他有酗酒史,怎么房间里还有吧台?”
罗伯特说:“少爷康复后磨炼意志,决心克服过去的伤疤。”
纤纤气结。
打开房门,室内漆黑一片。
她按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找到电灯开关,打开灯。
吧台上放着只剩小半的白兰地酒瓶,水晶烟灰缸堆满烟头。男人坐在角落的单人沙发,脸色苍白,双目紧闭。
纤纤叫他:“秦措,秦措?”
没声音。
她回头,“医生呢?”
于是医护过来,经过一番检查,其中一人说:“应该喝的不多,可能犯胃疼病了。”
那就吃药吧。
医生把药给罗伯特,罗伯特转手就给纤纤,后者看他,他义正言辞:“少爷不喜欢人碰。”
纤纤:“对啦对啦我不是人。”
她没空多说,一手拿着水杯,另一只手拈住药丸往秦措嘴里送。他突然睁眼。
所有人都吓一跳。
男人冷冷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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