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纤纤说:“远房表哥。”
“叫什么名字?”
“叫表哥。”
“……”
信口开河,还那么敷衍。
在他记忆中,那是他们冷战最长的一次。
其实也就一两天,白纤纤惹他生气永远第一名,哄他高兴也是第一名。
又过两个月,新年之后,白纤纤过生日。
他们牵手逛马路,走到一半,他看见娃娃机,停下,说要送她一只娃娃。
白纤纤便在旁边替他加油。
可惜整晚运气不佳,最后一无所获。
回到家,那个没心没肺的少女倒是高兴,一会儿说,秦措我们下次再去玩,一会儿说,学长你煮的泡面好好吃,以后我们别去西餐厅了,还是在家自由。
能怎么办。
有她陪在身边,有时是真的气,可更多时候,他得到的是一生从未有过的快乐。
所以明知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仍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明知她不怀好意,依旧放不开手。
那时他想,感情和付出都是双向的,看谁熬的过谁。
后来,她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他,亲吻、同居,他们甚至有了一个儿子。
就在他以为余生不会再有意外的时候,她跑了。
——在她心里,那个人究竟是有多重要,才值得她放弃一切,远赴异国?
“小雾说,明天在哔哩吧啦大金刚的线下商店,有声优见面会和签名活动,他上课去不了,让我去。”
机器手抓住一只穿校服的眼镜萌萌娘。
纤纤笑起来,调侃:“秦学长,终于成功了,不容易。过了那么多年,技术有长进。”
她弯腰,去捡那只得来不易的娃娃,紧接着身体便僵了僵,反手推他,尽量平静的说:“……你不要顶我,走开。”
秦措不走,也不放手。
他埋首于她颈窝,唇印下,轻咬一口,于是那冰雪似的肌肤也有了发烫的温度。
“白小姐,五年了。”
语气是含恨的冷淡,声线却沙哑,且紧绷。
是她五年前极熟悉的强烈暗示的嗓音。
她说:“我知道。”
“你还要我等多久?”
“……几天。”
“几天是几天?”
“……”
纤纤不说话。
秦措又问:“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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