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要走。
他也顾不上堂堂男子汉的尊严了,急道:“你走了我怎么办?”
“你?”少女挑眉,“……又没碎,夹着走呗。”
“夹……夹着……”
“对啊。走不动,就跳。”少女一只手伸直,作僵尸跳的动作示范,“跳到前面公车站,几百米,撑一下啦。”
他瞠目结舌,“你……你……”最终爆发,“你他妈是人吗!”
少女扫他一眼,平静回答:“不是。”忽然,她拧眉,向前方看去,蓦地拉他,“起来,秦措来了。”
他内心升起一丝希望,“他会不会帮我叫救护车?”
“叫个头,会打死你。他刚电话里说有只红毛猩猩去学校找我麻烦,让我待在学生家里别乱跑。”少女催促他,“快快,去那个墙缝里躲着。”
墙缝细细一条,勉强能塞进儿童,他挤的脸都扭曲了。
“白纤纤你别诓我,他不是秦家少爷吗?他们可是文明人——”
“那不然你出来,我告诉他你拿着刀往我这冲。他很能打的,最擅长近身格斗。”
“……”
他只能挤在快把身体夹成饼的墙缝里,眼睁睁看着少女离去。不一会儿,交谈声响起。
“你真来接我?那么大的雨还来?”
“撑你自己的伞。”
“我手里没力气,伞撑不开。”
“我帮你?”
“秦学长!天好黑哦,雨那么大,我害怕,你让我靠一靠。”
“别装了。刚才看见什么人没有?”
“没啊,就一条可怜的小狗,我给它找了个地方避雨。”
“嗯。”
“你是不是担心我出事?就知道秦学长面冷心热,最关心我了。”
“……路过。”
……
世界上怎会有那么可怕的女人呢。
明明有两把伞,也不想着多余的一把留给他,导致他淋成落汤鸡回去后,小手指的伤口感染,额头肿起一个大包,某部位更是痛了几周,差点要了他的命。
那一晚,又冷又痛,彻心凉。
从此以后,他远远看见七中的女学生,便止不住的蛋疼。
白纤纤三个字,永生永世,他再不想听见。
*
“哥,这……咱们现在怎么办?”
钱小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窗外惊雷滚滚,一声声,好似重锤击打他的心脏。
廖前进用力踢着仓库的推拉门,砰砰砰,一下又一下,可那门纹丝不动。
钱小强的心开始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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