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纤纤回来了,这才几天,秦措强行拦车,不惜制造事故,完全不计后果。
极端得像变了个人。
路洄掏出手帕,掩去几声咳嗽,“……你至于吗。”
秦措不答,冷冷盯他。
路洄脸色苍白,额前一层细汗,不知咳出来的,亦或源于刚才的变故。
他开口,心平气和,“你肯定问过白小姐,那就应该知道我对她没做什么,我只是找她聊聊。”
秦措神色不变,“所以我对你也客气。”
这算哪门子的客气。
路洄淡声:“你反应过度了。”
回答他的是秦措一贯礼貌、冷清的声音:“今天我看在两家交情的份上,亲自来见你,这是先礼后兵的礼。往后你一意孤行,很快会看见真正的反应。”
他在威胁。
路洄收起敷衍的笑意,眼底温度骤降,“白纤纤就那么重要?你把我妹妹当成什么?!”
“没当一回事。”
“秦措!”
路洄止不住地咳嗽起来,老张忙带着保温杯和小药瓶过来,他一挥手,打落在地。
秦措无动于衷。
路洄咳完,有些喘:“我给白小姐的是……咳,选择的权利。”
他抬眸,突然笑了,炫耀胜利的、恶意的笑,“你总以为你无所不能,可事实上,我能给她的,你给不了。不管你怎么挣扎,她一辈子都得不到你家人的认可,进不了秦家的门。我不同,我让她看见归宿,看见安定下来的希望。”
“……原来你对她说了这些。”
路洄的笑意更暧昧。
秦措双手插进口袋,强忍不耐烦,“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机智?”
路洄愕然,“什么?”
“你对一个初次见面,缺乏了解的女人,提出你自以为无比诱人、实则失礼至极的要求,并且沾沾自喜,一味的幻想你戳中了她的致命弱点。”
“我调查过她——”
“你知道在她眼里,你的行为等同什么?”
“……”
“挑衅。”
路洄皱眉,“秦措,你好像有点健忘。让我提醒你,你口中的这个女人,曾经拿着伯母的五百万,抛弃你和秦雾,一走了之。”
“她连我都不要,怎么会看上你?”
“……”
路洄被他的反向逻辑打败,半晌无语。
过一会,他扯起唇角,“你平时惜字如金,难为你说这么多。其实何必绕弯子?秦措,你只想为自己开脱罢了。”
他顿了顿,看向别处,掩饰眼底的愤怒和鄙夷。
“五年。宁宁因为爱你,不惜放下尊严为你付出。你接回白纤纤,又一次伤害她,你心安吗?”
秦措挑眉,“她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