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姚杏杏撑坐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又看了看已经包扎好的双手。
侍女端着热水过来,见她在看手上的纱布,便说“爷吩咐帮你巴扎的。”
姚杏杏不感觉意外,能让她进屋还躺他床上,除了陶一闻自己命令,谁敢私自做主。
只是,不知为何心里有一丝说不定道不明的情绪。
懒得细究,姚杏杏在侍女的帮助下洗漱完,匆匆吃了点东西,就想回院子看看苏芜。
没想到侍女不让,说陶一闻下令不准她离开前殿。
他想干什么,关自己禁闭?姚杏杏有些恼,告诉侍女要么带她去见陶一闻,要么让陶一闻来见自己。
侍女无法,只好让她先在这里等着,自己去书房请示。
不过片刻姚杏杏见到了人。
“你又想干什么。”陶一闻正练着字,头也不抬的问远处站着的姚杏杏。
“我想回去看看苏芜。”她老老实实的道。
“我说不行呢。”
姚杏杏沉默了半晌,陶一闻疑惑的抬眼看来时,她说:“我求闻爷,求闻爷放我去见她。”
不就是开口求人?一回生二回熟,过了心理那道坎,再开口也不是那么难。
陶一闻停下笔看着她,眼睛微眯,审视而考量,“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那我跪下求。”姚杏杏作势要跪,陶一闻瞬间抄起边上的茶盏砸在她旁边。
“给我滚!”她永远懂得怎么轻易惹怒自己。
还未跪下的姚杏杏立刻站直身体,低头谢道,“多谢闻爷开恩。”
陶一闻重新下笔,声音不急不缓,“晚膳前我要在房间见到你。”
姚杏杏顿了一瞬,点头“明白了。”
绣花鞋没有一点留恋的走出房门,踏上青石板往回走。
书房只剩自己后,陶一闻无比烦躁的一把丢了笔,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无神的望着姚杏杏站过的地方,陷入沉思。
他看出来了,刚刚她那一跪分明是故意的。
偏他还犯贱,竟然会诡异觉得不忍心起来。
姚杏杏如愿的见到了苏芜,她醒了,神情悲戚的在她房间里等她。
一见到姚杏杏,苏芜激动的起身抱住她,语无伦次的问她的情况。
姚杏杏简略的概括了昨晚的事,只说自己被罚跪了一会儿,手是不小心割到的,伤口做不得假。
说到她晚上还要回去苏芜顿时担心不已,姚杏杏却忽然笑了笑,跟苏芜说,“别担心,我有我的办法,不会有事的。”
她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情商过得去的女人,陶一闻对她态度莫名有些宽容,她不会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只是宽容的度在那里,还要她慢慢摸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