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约这才领着顾飞飞要进去,王家父亲率先拦住,又横声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陈约拱手做礼,客气地说:“钦天监游算子,同东厂的大人一道来办案,听说此处有怀孕女子,特来为?她做法?,以请上苍,护佑母子平安。”
都累了一夜,王家父亲看起来也很想挤在屋子里休息,便要跟着陈约一道进去。
顾飞飞道:“不行,人多不能做法?。”
陈约关上门,低声笑道:“也学会?骗人了。”
顾飞飞回答:“和你学的。”
两人进到厢房里,陈约亮出令牌,面对余下的王家人小声说:“别?惊扰这位夫人休息,还?请哪位来到门口?,回答我几个简短的问题。”
王大姐的丈夫责无旁贷,便走了过来。陈约与他坐在门口?的椅子上,顾飞飞挨着陈约坐下,听他问:“不必紧张,我只是来做一些补充,不会?耽误太?久。王大顺这个人,你怎么看?”
东厂将人圈在一起审,受申的人,碍于面子,有些话就不能说得?太?绝。这会?只剩寥寥几人,这位青年便没了顾及,冷哼一声,道:“败家子一个,死了也好。”
在王母口?中乖巧的儿子,在这位姐夫看来则不然?。王大顺非但?游手好闲,待几位姐姐也多有不敬,动辄自持“王家传宗接代人”的身份,在家对姐姐非打即骂,对母亲恶语相向,对姐夫也多为?嘲讽,唯独不喜父亲,不和他说话。
“说到底,是他从小认为?自己高人一等。”青年说,“而他的倚仗,无非是下身的物件,一发现不行,就受不了了。”
陈约问:“不行?”
青年回答道:“是,他与他大姐说,我悄悄听见的。他暗中求医问药几次,后?来大概是好了,才会?做下这等事罢。”
顾飞飞说:“求而不得?,一旦得?到,就发泄起来。”
青年说:“我想是这样,不知那些姑娘……”
东厂未曾告知这些人案情,陈约道:“生前受王大顺凌.辱,有些当场身亡,有些自尽了。”
青年叹了一声:“只是可?怜了这些姑娘,旁人家没有教好的儿子,和她们又有什么干系。”
陈约又问了些关于王大顺的交际,青年却?不太?知道,毕竟两人关系不和睦,平时就不关心这些,只知道王大顺尽和些癞子流氓一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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