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沧,谢谢你。”路楠回头说,“谢谢你今晚陪我。”
宋沧走过来,一句话不说,先把玻璃门推得合紧。风铃的乐声猝然中止了。他没预告、没提示,也不询问,手指托着路楠下巴,吻上她的嘴唇。
这个吻起初是冰凉的,很快热了起来。进攻与侵略的力量恰到好处,他们之间唯一相交的地方只有嘴唇。宋沧的呼吸成为一种吁叹,它很轻地掠过路楠的鼻尖,一种渴望乃至于满足的喘息。
她悚然一惊。宋沧已经结束了这个吻。
“别怕。”他抚摸路楠的头发,温柔和强势都分寸十足,“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路楠的背紧贴玻璃门,燥热和寒意同时入驻她身体。嘴唇有一丝疼,是被宋沧咬破了。
第十一章 “不用管他,我以后都不会去……
沈榕榕回到家的时候,路楠已经在客厅里呆坐。她边换鞋边说:“你新认识的这个朋友挺有意思,人热情得很,事情处理完了还说请吃夜宵。他不会是喜欢我吧?”
换作平常,路楠一定会损她几句。但今夜路楠十分安静,自顾自地发呆。沈榕榕坐到她身边,忽然捧着路楠的脸:“你嘴巴怎么了?”
路楠:“……”
沈榕榕:“梁晓昌亲就亲了,怎么还咬人啊?狗吗?”
路楠迟疑:“不……不是梁晓昌。”
沈榕榕一愣,随即兴奋:“好啊,你跟梁晓昌分手了?”
路楠:“还没有。”
说实话,要不是沈榕榕突然说出梁晓昌名字,路楠今夜根本就没想起过他。
“那是谁?”沈榕榕想了想,“我联系你的时候,你说你跟宋沧高宴在派出所……宋沧?”她的语气像惊讶,更像惊喜。
路楠:“你高兴什么呀?”
沈榕榕:“野啊,姐妹。怎么整这么激烈?说说,快跟我说说。”
路楠:“你想听这个,还是想听许思文案子的进展?”
沈榕榕蜷在沙发上抱着她胳膊:“都听嘛!我有两个耳朵。”
……
一晃一周过去,路楠没再来过故我堂。高宴带着新消息来找宋沧的时候,他正在整理一批新收回来的旧书。书的品相不错,宋沧拿出工具准备修补,高宴一进门就左右乱看:“路楠呢?怎么不在?”
宋沧停手了:“你到我店里找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