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爷说道:“唉,察哈尔多少公子你看不上,就喜欢那个木头一样的人?”
傲梅说道:“谁说他是木头了?他往那一站,多精神!你再看看你!”傲梅朝着钱老爷的大肚皮一戳,钱老爷顿时泄了气,说道:“行行行,他比你爹强,行了吧!我真是把你惯坏了,我去给你打听一下去,要是犯了大事,我可保不出来!”
傲梅拦着钱老爷的胳膊,笑说道:“保得出来保得出来,爹是什么人物!”
傲梅站在大厅,走来走去。钱老爷看得眼晕,说道:“你且坐下,消息能被你走出来吗?”
傲梅回过身,坐在套着羊皮的椅子上,说道:“管家真不会办事,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这时恰听见“噔噔”的上楼的声音,傲梅又站起身,钱老爷端起茶杯直摇头。管家进来,傲梅先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管家喘口气说道:“听说这个阮团长闹着要离开,司令一生气,就把他关起来了。”
钱老爷刚咽下一口茶水,便皱起眉说道:“冯司令对他怎么说也有知遇之恩,这个时候回去,是有些没良心。”
傲梅不服气,说道:“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没隐情呢?管家,你去了半天就套出这么一句话来?”
管家连忙说道:“具体是这么回事,当初军队撤得急,他有些事情没处理好,就跟着过来了,但是一直惦记着回去。最近北京天津来给军里人们的电报都被冯司令扣下了,阮团长不晓得听谁说的,一口咬定有自己的电报。司令没法子,找出来给他看了,阮团长看完,吵着要走。据说火气大得很,还跟司令吵起来了。司令就把人软禁在了军部里,昨天派人问了,还是说一定要回去。”
傲梅说道:“多大一点事情,为什么不让人家回去呢?”
钱老爷摇摇头:“真是个没见识的小孩子,你哪里知道现在北京时什么局势?天津是什么情况?冯焕章刚从北京过来,他的亲卫团长就去了天津,北京政府怎么想?察哈尔这边怎么想?搞不好,两边把他当罪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傲梅一听,吓得浑身一激灵,改口说道:“什么天大的事情,要这么不顾性命呢!”
管家一听,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听军部的人说……说……”
傲梅性急道:“你什么时候多这么个毛病啊?到底人家说什么了?”
管家抬眼看了看傲梅,说道:“听说这个阮团长,在北京有个感情很好的……”
傲梅听见,心里一下子明白过来,气得坐在椅子上说道:“该!关他两天,就知道厉害!”
钱老爷忍不住笑道:“你变得倒快……”还没说完,看见傲梅眼睛里已经满是泪水。
钱老爷连忙说道:“哟,我的闺女唉,这是怎么说的!”
傲梅一抹眼泪,起身就往楼上走,钱老爷见状,也不敢跟上去,只拿手指戳着管家道:“你这个没眼色的,什么都敢往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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