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 保撩起袖子抹眼泪,“王爷这是折磨自己个,老奴看着心疼,老奴从没看见王爷对那个女人像对表姑娘这样,老奴不能责怪表姑娘,表姑娘有自己的想法,男女之情 不是强求不来,只怪老天不长眼,这一切怎么就发生了。”宫保大吐苦水,口口声声不责怪柳絮,话里隐含着埋怨,让柳絮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事,害了赵琛似的,她 知道宫保的话里有水分,但自己离开对赵琛打击不少,倒是真的,如今事已至此,无话好说。
宫保拿衣袖遮着脸,偷眼瞧着柳絮,心道,王爷这个坎是过不去了,除非表姑娘重回王府,看表姑娘听说王爷不好,抑郁不乐,心里不是一点没有王爷,表姑娘若真爱王爷,何在乎什么是妻还是妾,正妃名分还是侧妃名分。
梁王府
上房,王妃陈氏倚靠在床头,面带病容,无精打采,云燕进来,陈氏道;“回事的管家媳妇都打发走了?”
“奴婢说主子今不舒服,让她们先回去,明再来。”云燕走到床头回道。
陈氏咳嗽两声,气短,断断续续地道;“还有……几日就是除夕,我这一病,王府这一大摊子不能没人管,你去给清宁交代,王府内务暂由她代管,我得空跟王爷说一声。”
陈氏说到这,忽又道:“王爷有日子没进内宅,自表姑娘走后,王爷连小郡主都不来看,头几日,小郡主吐奶,我派紫苏给王爷说,听紫苏回来学,王爷就淡淡地问了一句,不大关心。”陈氏心情低落,怅然。
云燕踌躇一下,想说什么,看王妃病着,又咽了回去。
陈氏看她一眼,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没关系,我这病没事,一日少不得咳两声。”
云燕方小心地道;“奴婢听陈总管说,王爷派保公公给柳家送不少过年的嚼过,陈总管知道信来回,听说王妃病着,没敢惊动。”
陈氏苦笑,“王爷还是不死心,越是得不到手越稀罕,王爷本对她有十分的心,柳絮这一走,变成十二分了,王爷一时半时是忘不了她了。”
云燕突然噗嗤笑了,掩着嘴,小声道:“奴婢听说,西殿哪位派人请王爷过去,让王爷卷了面子,理都没理,这会子臊了。”
陈氏冷笑两声,“她倒还是不死心,痴缠几年了,还放不开,凭她尊贵身份,若是聪明人,早找个好人嫁了,留在王府趟这个浑水。”
“无怪乎人道女子都是痴情的,不像男人花心,她跟王爷当年烈火干柴打得火热,这才没两年,王爷就把她抛在脑后,想不起她这个人了,独她暗自神伤,纠缠不放。”云燕提起康宁郡主,一脸的不屑,没人逼她,是她自己犯贱,跟王爷兄妹相称,背地里龌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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