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应和,“听清楚了。”
柳絮跟端起饭碗,挑了几样爱吃的菜,夹了几箸,王府女眷们自王爷疾言厉色和发下重话,王妃紧跟着敲打几句,都不敢太过放肆,明着有所收敛,暗地里拿眼睛偷瞟着柳絮。
王府歌姬献舞助兴,花厅里丝竹细细,气氛热闹起来,虞侧妃率先给王爷敬酒,紧接着一干姬妾纷纷敬王爷和王妃,独朝莺不往前凑,只跟柳絮吃酒闲聊。
康宁郡主按照以往惯例,坐在柳絮对面,暗地里留意观察柳絮,看她旁若无人,从容淡定,小口吃饭,丝毫没因此影响食欲和心情,柳絮吃完一小碗饭。
柳絮一抬眼,似无意往康宁郡主这厢看了一眼,柳絮点下头,康宁郡主颔首。
柳絮跟朝莺喝了几盅酒,看康宁郡主朝她席上走来,赶紧起身相让,吩咐人在席上设座,跟康宁郡主互相谦让,然后入席。
康宁郡主身后跟着一个侍女,手上端着一托盘,上面摆着一把羊脂玉酒壶和两个玉盅,放到桌案上,斟满两个酒盅,康宁郡主端起一只玉盅,微笑着对柳絮道;“表姑娘,你我二人投缘,相见恨晚,借此我敬表姑娘一盅,请表姑娘赏脸。”
柳絮正犹豫着找个什么借口,拒绝喝,她在王府里住着,凡事加着小心,别人送的吃食她一口不动,一日三餐膳食,下箸前,都有侍女丫鬟试毒,康宁郡主不大可能在酒水动手脚,对王府一干女眷柳絮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她跟赵琛的关系,已摆在桌面上,她不能不加小心。
康宁郡主接着道;“这酒跟上次我给表姑娘送的那坛子酒是一样的,表姑娘喝着怎么样?”
康宁郡主提到送她那坛子酒,柳絮立刻就找到理由,于是笑道:“提起这酒,真是好东西,郡主派人送过来酒水,我嘴馋,当即开封,就喝了一盅,这个酒劲可真大,就一盅喝下去,郡主猜怎么着,我足睡到第二日晌午,自此在也不敢喝了,嘴馋忍着不敢碰。”
说罢,柳絮端起自己的银盅,她自己酒盅里的酒水是侍女已经试过毒的,且王府酒宴使得都是银器,古代大多下毒使用□□,□□遇银变黑,即使银器没试出来,不是还有拿人试酒菜这一关,因此,王府膳食安全方面,应该无忧。
康宁郡主眼底露出不易察觉的狐疑,“表姑娘说喝一盅便醉得一塌糊涂,我这酒是皇宫里酿制,专供宫里妃嫔喝的,轻易不醉人的,难道表姑娘酒量这么差?”
柳絮笑得心无城府,似无意说道;“可不是,睡得跟死猪似的,几个抬都不知道,我的侍女说,叫都叫不醒。”
康宁郡主目光闪了闪,手握着酒盅,似笑非笑,“表姑娘说的我没有体会,许是我的酒量好,从来没喝醉过的缘故,或许是我在宫里喝习惯了,外人头一次喝这酒,一下子不适应。”
柳絮歉意地道;“可惜,郡主一番好意,我无福消受。”说罢,朝康宁郡主抬了抬手里的酒盅,相让,然后一口气喝干,康宁郡主也大气的一口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