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琴看一眼垂头的杏雨,好言劝道;“你若是聪明的,事已至此,
就实话说了,主子心善,没准能放你一条生路,你的命虽不值钱,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自己好好想想。”
柳絮却也不急着问,一旁由着几个丫鬟数落她。
半晌,杏雨抬头道;“既然奴婢中了主子的着,估计命不长久,奴婢就全说了,奴婢没想害主子,蒙汗药不至死,那条裙子的事是紫霞姐熨烫时,奴婢故意泼上茶水,没想到主子猜到,奴婢做的事,奴婢承认,但是奴婢确实没有害主子之心,奴婢有不得已苦衷。”
柳絮点头,“我相信你不是想害我,但你背后之人是要置我于死地,若你我还有一分主仆情分,你告诉是谁指使你做的,你说了,我不难为你,那人若对你有何威胁,我替你出头解决。”
杏雨用力摇头,眼中带着恐慌,“不,主子帮不了奴婢,奴婢不能说,奴婢死都不能说。”
柳絮朝紫霞几个人挥挥手,示意她们退下,紫霞此刻看看杏雨,有点担心,念琴也低低叫了声,“主子。”对柳絮一个人跟杏雨单独留在屋里,有点不放心。
柳絮朝几个人道;“没事,你们下去吧!”
紫霞、念琴和海棠犹豫退出去,关上门。
柳絮摸了摸怀里趴着的雪球的头,轻声道:“玩去吧!”
雪球蹿下地,柳絮抻直衣衫,和颜悦色地道;“杏雨,你我主仆一场,你知道吗?刚才我给你看的那条手帕,不是那晚要害我之人留下的,那条染了疫毒的帕子我命念琴烧了,虽然你做了对不住我的事,我还是不忍心害你性命,你并无性命之忧。”
杏雨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主子说的是真的,那条绣帕真的没毒?”
柳絮看着她,点点头。
杏雨犹自不敢相信自己没事,她试探地问;“那主子说那条绣帕有疫毒,是让我相信我命不久长,坦白说出事情真相对吗?”
柳絮再次点点头,面色平和地道;“我不想坏了你性命,我相信你本意并不想害我,是受人要挟,我让你看那条绣帕,不只是引你说出真话,还有一重,是想试探你知不知道绣帕上染了疫毒,看你拿着那绣帕像是一点不知情的样子,这是我没有痛下杀手的原因。”
杏 雨面露惭愧,手指卷着衣角,垂眸,“是奴婢对不住主子,不过奴婢对后来的事情却是不知情的,那人就告诉我在酒里下蒙汗药,奴婢事先自己试了一点,确定没 事,不会伤及主子性命,奴婢才做了,不然奴婢也不能那么大胆喝下有药的酒,奴婢说的句句属实,没有一句假话,主子怎样处置奴婢,奴婢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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