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看出不对劲来,海棠先带着哭腔道;“杏雨,你是不是不好了?”
紫霞一旁扶着她,着急地道;“杏雨,你那里不舒服,说话呀?”
杏雨神智开始恍惚,意识不清,身子发软,嘴里喃喃地道:“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说完这话,杏雨朝旁一歪,靠在紫霞身上,紫霞扶着她,赶紧招呼,“念琴,快帮我扶她一把。”
念琴过去,两个人扶着她,杏雨已合上眼,身体往下打滑,软倒,柳絮这时说话了,“扶她回房躺着!”
两个人架着杏雨,东倒西歪地出了门去,这里海棠虽然怕,又担心,不得不随后跟了去。
杏雨被紫霞和念琴俩人连搀带架,杏雨脚不听使唤,在地上拖着,二人累得满头大汗,好歹把杏雨送回南倒座下人住的屋里,俩人把杏雨放到炕上,杏雨全无知觉。
念 琴和紫霞望着炕上的杏雨,杏雨好像睡得很死,一点声音都没有,紫霞有点害怕,用手在她鼻子里下探了探,有呼吸,呼吸细若游丝,紫霞颇为奇怪,对念琴道; “她平常睡觉若是累了,鼾声很大,我都嫌她吵得睡不着,今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不像是中毒迹象,睡眠发沉,不太对劲,像是不省人事,晕过去了。”
念琴把手指探到她鼻子底下,眨眨眼,道;“气息是很微弱,不过喘气,不像有事。”
念琴拉过炕上一床被子,给杏雨盖在身上,“杏雨平常胆子不大,毛病不少,拈轻怕重,横针不拈,竖线不动,我还总是数落她,没想到生死关头,她倒表现出忠心,连我们都不如她,说来惭愧。”
对紫霞道;“你守着她,我去回主子。”
紫霞点点头,“你去吧,跟主子说一声,省得不放心。”
念琴刚要出屋子,海棠悄声进来,走到炕沿边,瞅着杏雨,害怕地道:“紫霞姐,她这是怎么了?是睡着了吗?”
紫霞怕说出杏雨异常,把她吓到,遂遮掩道;“杏雨想是太困了,昨晚上夜,一晚上没得睡觉。”
海 棠这才放心,拍着胸口,小声道:“方才我吓坏了,不知如何是好,今后我怕主子对我不待见,方才主子问谁替主子试酒,姐姐说了,念琴姐也说了愿意,杏雨更是 头一个喝了,独我胆小,不敢,主子怎么想我,主子对我们下人从不打骂,和和气气,到头来,我什么都不肯,我恨我自己胆小怕事这毛病,天生的性情,总也改不 了。”
念琴仔细听她说话,看她表情惭愧不已,遂道;“没事的,海棠妹妹,谁没个毛病,胆小不是你的错,主子通情达理,不会怪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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