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阑珊,微风习习,高楼之上,月娥手执玉笛,一曲《从军行
》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缠绵悱恻,荡气回肠。
许章心里波涛汹涌,暗下决心,这一仗一定要赢,活着回来,做他早已想做的事。
曲毕,二人并肩立于高阁之上,许章道;“明天你就要离开了吗?”
月娥嗯了声,算是回答。
许章道:“你执意要走,我派人送你。”
月娥笑笑道;“谢国舅爷,我已雇好船只,走水路,不用麻烦人送。”
许章推开窗子,夜风吹来,二人都似有话,又都默然不语。
翌日,许章率领的大军开拔,月娥带着云珠和姚妈妈坐上雇好的船只,沿运河南下。
月娥最初几日担心许章,船走了数日,到了江南,近乡情怯,月娥思念母亲日甚。
“姑娘看,快到南江府了,再行一日,就到家了。”
季氏接到女儿书信,掐指一算,除了路上耽搁,就这两日便到家了,喜得什么似的,抱着儿子,“你二姐就要回来了,你打生下来还没见过你二姐。”
季氏生下儿子已百天了,秦老爷一旁听了,闷哼一声,“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让王府休回娘家,把秦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季氏自打生了儿子,底气也足了,争辩道:“什么被王府休了,是月娥好不容易拼得离开王府,你做爹的该高兴,还说这种话,月娥就不是你女儿。”
听季氏唠叨,秦老爷从炕上下来,“宋掌柜的约我,我走了,以免他等急了。”说吧,躲了出去。
月娥一下船,就有季氏派来的两个秦家的小厮等在岸上,看见云珠扶着姑娘下船,便高喊,挥手,“云珠姐”
两个年轻小厮殷勤跑上前,打千,“奴才见过姑娘。”
月娥是认识的,这两个小厮从小就在秦家,月娥笑道;“太太在家?怎么就知道我今到,还特特吩咐你们来接。”
一个小厮接过云珠手里的包袱,笑嘻嘻的,“那是算得准,奴才二人都等了三日了。”
月娥心里热热的,看来母亲是这世上最疼自己的人。
月娥轿子一到秦府大门,秦府大门打开,月娥直接抬入内院,刚一落轿,一群丫鬟婆子赶上来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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