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王低头,“是,儿臣知道了”
陈太后话锋一转,突然道:“许国舅年岁不少,一直在外带兵打仗,趁着这空挡,是不是也该说个媳妇,京城可有合适的名门闺秀,许国舅的亲事,哀家要过问一下”
简王忙讨好道;“这事包在儿臣身上,许章跟儿臣相厚,儿臣知道他口味,一般女子不入他的眼”
“自打襄国公嫡长女死了,国舅就没在看上什么人?”陈太后来了兴致。
简王想想,摇头,“没有”
陈太后叹气,“好好的姻缘,怎么那丫头说没就没了,那丫头的长相我见过,一等一的,人又宽和,脾气也好,教养一流的,可惜那年生生就病了,这一病不起,就再也没有好过,襄国公夫人想起就哭,哭得哀家都心酸,襄国公当年护驾有功,没有他,也没有我们娘们的今天,等许候亲事定下,许候夫人我做主,认襄国公老俩口为养父母,做干女儿”
简王没说话,太后年老,想得远了,目前许章的亲事连影都没有。
许妃回王府,对春嬷嬷道:“你去传我的话,就说太后娘娘懿旨,秦月娥禁足三月,不得出院子一步,若敢违抗,家法侍候”
春嬷嬷答应声,往后花园,梨落苑,月娥几个正担心,打听得王妃回府。
春嬷嬷立刻就来了,进门,满面笑容,恭敬地行礼,“老奴给三位姑娘请安”
韩姑娘抢先站起,巴巴的上赶着让座,春嬷嬷束手,略弓身,“老奴不敢,三位是主子,老奴是仆,怎敢越了规矩”
月娥知道春嬷嬷是王妃跟前当红的,看春嬷嬷谦恭有礼,不仗势,心里对许妃不觉噤若寒蝉,一个下人都能行事得体,何况主子。
春嬷嬷眼睛瞅着秦月娥,含笑谦卑地道;“秦姑娘,今早王爷和王妃入宫,为小袁夫人的事,太后查问缘由,知道昨晚是姑娘侍候王爷,太后震怒,要治姑娘的罪,是王妃再三为姑娘求情,太后仁厚,格外开恩,只罚了姑娘禁足三月,小命是保住了”
秦月娥不相信许妃真心为其求情,面上的事,许妃做得圆融,扮贤良,也是有的,但表面上,感激涕零,跪下朝许妃上房方向,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头,“民女的命是王妃救下,民女的命今后就是王妃的了,若得王妃不弃,愿意为奴为婢侍候王妃,只求王妃给民女机会,让民女报答一二。”
春嬷嬷眼睛盯着秦月娥,看她这番作态不像是假的,不免也怀疑王妃是不是草木皆兵,对付秦氏,有没有必要,遂道:“姑娘金贵身子,可不能说为奴婢的话,就是王妃也不敢委屈姑娘。
奉承几句,春嬷嬷走了。
月娥长长的松口气,因祸得福,禁足三月,可以安心,简王哪里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姚妈妈和云珠高兴,“主子没事了,奴婢们好一顿担心,主子是有福气的”
唐姑娘为她高兴,笑道:“正遂了秦妹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