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心里一动,“这事你倒是仔细说给我听”
旺财实话实说,“奴才也是听人说,九成是真的,说那女人的丈夫是个瘫子,不能人.道,那女人年轻,有几分姿色,守不住,往家里勾.人,不知怎么就和秦总管好上了,秦总管夜里偷偷去那女人家,天亮回来,说这话,有小半年了”
“那女人家是不是住在北面?”月娥想起秦贵升坐轿子往北去了。
“是,姑娘知道?”
“那女人夫家就没有什么人了吗?”
“有,有一个堂兄弟,好赌,街坊四邻躲瘟神似的,奴才就知道这些,旁的不敢胡言”
月娥见没什么可问的了,就命云珠拿过钱匣子,取出几十吊钱,递给旺财,“打酒喝吧”
旺财谢过姑娘,收了,“姑娘若没别的事,奴才就忙去了”
“你去吧,有事我在找你,今儿的事,别跟外人说”
“是,姑娘,奴才知道”
☆、惊走
女儿退婚,季氏心里不自在,小姑子刚打发走,偏大姑子张秦氏又来添堵,张秦氏鼻涕一把泪一把,哭诉丈夫拿家里仅有的钱出去赌,扯着季氏袖子不撒手,“嫂子,我没法活了,一大家子人,可拿什么过年,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坐吃山空…..”
月娥坐在一旁,冷眼听着,张秦氏说着说着,就说到正题,“家里没有挣钱的营生,我那大小子说话大了,这两年懂事了,我寻思给他找个事做,一来添补家用,二来也省得出去惹事,我秦家有现成的铺子,让他去帮忙,嫂子放心,一准能干好”
季氏听她旧话重提,不得不敷衍,“铺子里的事,我一个女人家不过问,你跟贵三叔去说,他怎么也能卖你个面子。”说完,季氏头痛,就扶着丫鬟去里屋歇着,嘱咐月娥,“陪你姑母”
季氏一走,张秦氏就跟月娥抱怨,“你母亲相信外人,也不信自家人”
月娥瞅瞅屋子里没人,凑近她姑母小声说,“姑母想,最亲不过姑表亲,姑母跟我们怎么也比贵三叔近,姑母是不知道,这两年铺子里亏空不少,母亲也无可奈何,又不好撵他走,除非他主动请辞”
张秦氏冷哼一声,“主动辞去管事之职,他才不傻。”
“就是吗,要说表哥趁早别打这个主意,贵三叔表面看着老实,是个有心计的,和一个姓孙的寡妇苟且,听说有小一年了,也没见孙家人出头。”
月娥故意把这个消息放出来。
“什么,秦贵升还跟什么姓孙的有男人的婆娘有一腿,侄女你跟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月娥就把旺财说的话,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说了,看看她姑母的脸,加了一句,“这事孙家人若知道,出头,贵三叔还能在上元县混下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