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摇摇头,文澜气愤地道;“姓赵的有什么了不得,不就中了个举子,眼睛还长到天上去了,就凭月娥妹妹的样貌,做个宫里的妃子都不差什么?”
文绣朝她妹子直挤眼睛,又瞅眼方玉容,意思是让她别说,有外人在。
文澜大声说,“怕什么,都是自家姊妹,方家表姐,是我的表姐,也就是她的表姐。”
玉容怕月娥尴尬,也用手指捅桶她,意思是不让她说了。
“还是别说我的事了,方姐姐,开始上课吧”月娥全然没当回事,兴致极高。
“姑娘,你听对面屋里好像很热闹,像是在吹笛子”月芸的丫鬟玻璃小声道。
月芸正歪着,百无聊赖,闻言,直起身子,侧耳细听,笛声有一声没一声的,不在调子上。
好奇地走去对门,一眼见妹子像模像样地,手执翠透的玉笛,旁边方姑娘指点她站姿、口型和用气,
月芸眼睛倏忽一亮,顿时,脸上堆上笑,走到月娥身旁,亲热地外带讨好地道;“妹妹学吹笛子,姐姐能不能一块学?”
不等月娥开口,玉容抢先道:“我可是不收两个学生”
月芸讪讪的,想走又舍不得走,眼馋地看着玉容指导妹妹练笛子。
“月芸姐可以跟岳姑娘学笛子,岳姑娘的技艺高超,不知好过我表姐多少”文澜笑呵呵地故意说。
月芸不好再待下去,往外走,月娥心中不忍,“姐姐在旁边看着,总能记住一些。”
月芸得了台阶,转身回去,凑到跟前,认真记下指法,暗想,日后弄个笛子不难,自己回去练习着吹。
季府寿宴原定摆三日,有不少远道亲戚提前过来的,直忙活了五六日,流水席面都不撤桌子。
月娥这几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管外面热闹,一心关在屋里练习吹笛子,认认真真地完成玉容安排的作业。
月芸在东间里对着菱花铜镜练习口型,用手比量着假作手里拿着笛子姿势。
“大姑娘这是做什么?”宋姨娘一进门唬了一跳,“这孩子发癔症了?”
琉璃捂嘴笑,“姨娘,我们姑娘是练吹笛子”
“好好的,怎么又兴出学吹笛子的道道。”
“是表姑娘教二姑娘,我们姑娘在旁边听”琉璃分说道。
“二姑娘也这样学法”宋姨娘不信。
“二姑娘有表姑娘送的玉笛,不像我们姑娘空手比量”琉璃话多,季府里没几个认识的人,闷急了,总算宋姨娘来,有个说话的人。
“姑娘,改日出门买一支,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让人看着怪不是滋味的。”宋姨娘心酸,瞅瞅门口,小声说,“你和二姑娘虽然是姊妹,可你看季府里的人,都是势利的,捧着二姑娘,踩着姑娘,要我说姑娘也不用跟她们亲近,好就多说两句,不好就各自走开,谁也不指她季家,季家富,能帮秦家多少,还不是各人过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