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笑容隐没,佯作有心事,几个姑娘看她心事重重,就不闹了。
“这花园小巧,倒也精致”王惜玉看气氛有点尴尬,忙解围。
月娥何等熟悉,看见昔日景物,徒然心一刺痛。
花园见方,百步宽,种着些花草,和王惜玉几个人家里的大园子比着实算不得花园子。
众人了无兴致,就往回走,快走到花厅,一个丫鬟忙忙走来,“太太让请姑娘们,开席了”
几个姑娘自然坐了一桌子,夫人太太们谈兴正浓,葛氏恒常算计,桌子上酒菜只有几样是从馆子里叫来的,权做压桌菜,其他都是请厨子做的,点心之类也是请手艺好的人来家做的,瞧着倒也丰盛。
月娥看葛氏围着知县夫人身前身后巴结讨好,看眼满桌子酒菜,这些都是自家掏钱,替赵家置办的,倒成了赵家联络感情巴结权贵搭梯子,秦家掏钱长赵家的脸,赵家母子还一副理所当然。
葛、赵两家也没有撑场子的人,葛氏便拉了亲家母季氏相陪,好歹亲家是本县有些头脸,上得了台面的。
席间,月娥像是不经意朝门外瞧,心里忐忑,不知夏婆子的事办成没有,大好时机怎么也不能错过,若不成只好按原来的打算,拼这一回。
赵氏府邸不算宽敞,一间大厅,分隔为二,中间用帐幔隔开,那边男客大多是本县官员、乡绅,还有赵伯章同年、同窗,赵氏一族的乡下亲戚安排在最不显然的角落里,闷头吃,把桌子上酒菜风卷残云眨眼就去了大半。
赵伯章陪男客饮酒,头二日和□□小别胜新婚,□□本是娼妓,不知害臊,丛林幽谷,任由着他的性子弄了个遍,赵伯章是雄风大展,没日没夜的折腾,稍损元气,身子下了火,脚底下走路却有点虚浮,又有一干人灌酒,抵挡不住,竟有几分醉意。
酒过三巡,众男女宾客正喝得兴头上,聊得热闹,没人注意这时花厅门外走来两个人,一个上了几岁年纪的老婆子搀扶着一个婀娜体态二八芳华的姑娘,一步三摇,走路如弱柳扶风。
有几个男客透过薄纱帷幔,影影绰绰看见一美人珊珊走来,美人打扮入时,面似桃花娇艳,行步自有一番风流媚态,这时,花厅帷幔被堂下一阵微风吹起,越发看清楚,美人飘飘然,若月宫里的嫦娥,天上的谪仙,男人眼角斜睨儿,便酥了半边身,张大嘴边,说不出话来。
☆、打脸
厅堂帷幔后影影绰绰一绝世美人翩然而来,开初,众女客只顾吃酒说笑,慢慢的花厅上肃静下来,都错愕地望着走进来的女子。
那女子在一个家人指点下,旁若无人,莲步不急不缓,往月娥坐的桌子走去,月娥终于放下一颗心,总算夏婆子办得不错。
那女子走到月娥身前,纳头便拜,声如黄莺出谷,“奴家拜见姐姐,奴家特来给姐姐请安,望姐姐不弃,容奴家同姐姐一同侍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