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人游湖,赵姑娘落水而亡,外人会怎么说?即便不怀疑我跟世子爷谋害赵姑娘,世子爷见死不救,德行有亏,被世人诟病,抛开这些权且不提,大战在即,河西的兵马,也许对战局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多一份力量,世子爷这一仗多一分取胜的保证,我不能因为儿女之私,扯他后腿,他不救赵姑娘,我知道他是为我着想,夫妻应该同舟共济,多为对方考虑。”
“奴婢知道这节骨眼上赵姑娘不能出事,河西节度使倒戈,对王爷不利,奴婢就是受不了她跟主子抢世子爷,明目张胆,没有一点廉耻之心。”月桂还是觉得主子救赵玉娇不值。
傅书言拿起一支样式简单的钗,“以后还会有许多赵姑娘、张姑娘、李姑娘来争世子爷,没有赵玉娇还会有别人。”她没这点自信,没办法留在高璟身边。
屋里光线昏暗,月桂掌灯,傅书言捧着书,有点心不在焉。
次日一早,东厢房里一团乱,赵玉娇病了,请医问药,赵玉娇掉水里,大家闺秀身子娇弱,呛水又窝火,夜里发热,丫鬟半夜去上房敲门,傅书言被丫鬟敲门声惊醒,高璟也醒了,傅书言头枕着高璟的胳膊,迷迷糊糊,“璟郎,好像有人叩门。”
外屋月桂和如缡值夜,开门出去,月桂看外面赵玉娇的丫鬟站在门口,丫鬟金环急道:“月桂姐,我家姑娘病了,快回世子爷和世子妃请大夫。”
月桂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现在半夜,等天亮再说,主子睡觉,知不知道规矩,横竖不能吵醒主子。”
金环焦急,“我家姑娘身子热得像火炭似的,都烧糊涂了,奴婢不敢耽搁。”
高璟在屋里压低声音喊了句,“什么人?”
如缡进去,隔着帐子,小声道:“回世子爷,赵姑娘病了。”
“让她挺着。”高璟的声音低低的,含着怒意,怕吵醒傅书言。
如缡吓得忙退出去,走到门口把丫鬟金环打发走。
傅书言的脑袋往他怀里拱了拱,喃喃地,“璟郎,出什么事了?”
“没事,睡吧!”高璟轻轻拍着她的背,看着怀里的人儿接着睡了。
赵玉娇病了几日,跟前就娘家陪嫁的两个丫鬟侍候,府里没人来看她,赵玉娇病情好转,落下个咳疾,心里怨恨高璟绝情,回想当时傅书言把她按在水里,她几乎闭气,好几次欲死,那种感觉比死都难受,她现在想起心有余悸,看见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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