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包扎好,傅书言问一路一直想问的话,“你怎么知道我被高昀带走了?”
高珩穿上外衣,“父王命人传令,说青州城困顿已解,命我继续去兖州,招兵买马,我去大嫂府上告诉一声,看府上乱作一团,一问,方知阖府的人迷昏了,醒来后发现大嫂失踪了,我猜到是北夷人干的,趁着黑夜,带着十几个人,从北夷背后的营地摸进去,不想被人发现,被抓,误打误撞遇见大嫂。”
傅书言收拾药箱,“小叔等伤好利落再走,年下,百姓图个吉利,现在招兵时机不对,不如等出了年,地里青黄不接,百姓家里粮食不够吃,再行招募新兵。”
“大嫂分析得有道理,出了年我再去兖州。”高珩现在走了,怕北夷军折回,他来不及救援,不放心留下一个弱女子独自应对残酷的战争。
“我回娘家,等处理完事情回王府,我过两日准备一批年下嚼过送去前线。”
她把首饰典当现银置办猪、牛、羊肉等,城郊的农户年下杀猪宰羊,她派人去收购肉类,近处的收没了,去远处村镇,荣亲王十几万大军,所需量大。
傅书言低头整理药箱,高珩的视线对上她背影,她纤柔的外表骨子里刚强。
傅家经过一阵慌乱,府里人已经平静下来,杜氏急得直抹眼泪,没有主意,跟傅鸿说,“老爷快拿个主意,一夜了,言儿被弄得哪里去了。”
傅老太太也心焦,孙女在娘家生生被人抓走了,看杜氏哭哭啼啼,安慰道:“三媳妇,她小叔不是带人去救了吗?你别担心,七丫头是个有福的,三灾八难都能过去。”
小丫鬟跑进来,“老太太,太太,七姑奶奶回来了。”
众人大喜过望,杜氏看见女儿,扑上去,又哭又笑,老太太上下打量看孙女没少根汗毛,“阿弥陀佛,七丫头,你总算回来了。”
傅老太太道:“歹人真可恶,把我傅家吃的酒菜下了药,专门冲着七丫头去的,让老身查到,一定不轻饶他。”
这一句话,傅书言心里有数,没查到下药之人,知儿趁着别人不注意,拉了拉主子的衣袖,傅书言跟她走出去,傅书言跟知儿到西面墙根底下,知儿悄悄地道:“主子被人劫持,饭菜里下了药,阖府当时都迷倒了,奴婢醒来后,琢磨,酒水奴婢一口没喝,奴婢当时失去知觉,奴婢吃了菜,一定是菜下了毒,奴婢当日奉主子命去大厨房,看见大厨房没人,年下大厨房忙碌,奴婢想起路上碰见了诚哥,差点撞上,诚哥面色惊慌,不知是不是奴婢多心,奴婢想大厨房的厨娘们都在府里干不少年了,这样的事一次没出过,不知奴婢说的对不对,奴婢就想着告诉主子。”
傅书言联想诚哥对傅家的冷漠态度,诚哥一回来,傅家就出事了,之前一直都好好的,诚哥下毒有这个可能,但诚哥为何这么做,傅书言想不通。
“走,我们去四房找诚哥。”家里出了内奸,一定要找出来,不然以后还可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