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朝廷还没有得到线报北夷大军和理亲王部准备攻打京师,荣亲王的情报系统很厉害,荣亲王父子卧薪尝胆,准备已非一日,命运的轨迹并没有按前世走,形势变得微妙,日后群雄并起,天下大乱,鹿死谁手,不能定论。
傅书言回到王府,把许妈的男人找来,许妈的男人一直负责采购药材,基本上形成了固定的供货渠道,且药材的质量有保证,许妈的男人干练,稳重踏实,傅书言很信任他,把手里一份药材清单递给他,“照这个清单进货,有多少进多少,越多越好,我准备在山东开一间分铺,你把购进的药材直接运往山东,我交代八姑娘去山东租店铺或看好买下一间铺面,储备量大,你想法子多购进一些药材。”
许妈的男人主子吩咐什么,不折不扣地照做,傅书言让月桂取出银票,许妈的男人接过,小心地揣在怀里,也不问购入大量的药材库存是否积压,他深信自家主子的眼光,决计赔不了,许伯当日出门去联系供货商人,要大量进货,不能单从药农哪里收购。
四房柴氏和小梅氏跟着大老爷傅瑞和傅明华、傅明轩,八姑娘傅书锦,在傅老太太走后三五日,赶奔山东府,由于傅家人是分头走的,这回没带什么家私,像寻常串亲戚,没引起什么人注意,连傅家人都以为去个十几日多说半个月就回京城,谁都没想到日后发生的事。
傅家人走了,府里就剩下庆国公傅鸿和妾冯氏,冯氏带着和哥留下侍候傅鸿没跟去山东府。
晚间,傅书言跟高璟躺在床上,傅书言把傅家人去山东府的事,还有叫八姑娘和许伯囤积药材,留待战时炮制创伤药的事跟高璟说了。
床头的宫灯熄了,纱帐里光线昏暗,傅书言看不清高璟的表情,高璟略粗粝的大手在她玉雪娇躯上滑过,傅书言清凉的身子在他灼烫掌心下渐渐热起来。
高璟的气息愈来愈粗重,嗓音暗哑,“言儿…….”傅书言捉住他要解她衣带的手,“再等等。”
高璟抓起她的手,按下去。
一月后,夜半,通往京城的官道上快马飞奔,每到驿站换马,马歇人不歇,边关战报飞抵京师,皇帝急召文武群臣上朝,文武大臣像刚从热被窝爬出来,衣冠不整,不知发生何事,互相打听,窃窃私语。
皇帝把前线奏报拿给众臣传看,北部边关吃紧,北夷大军突然大举进攻我边关,势如破竹,已攻下辽阳,辽阳新任太守投敌,宁清守将不战开门迎敌,辽州总兵杜仲清号称十万大军驻守抚同以西一线,跟北夷大军开战,双方互有死伤,北夷大军并不恋战,像上次一样竟绕过抚同,沿途没遇到大的抵抗,过关斩将,长驱直入,北夷人这次攻打中原空前顺利,所到之处,由已废太子高晟的名义发下檄文,征讨逆贼,当今皇位来路不正,废太子以正朔口吻,诏令天下,篡位逆贼人人得而诛之。
有不少城镇守将投靠废太子高晟,废太子高晟诏令中说借夷人兵马,待收复京师,北夷人退出中原,一场看似匡扶正义的发动的战争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