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亲王凑近他带笑道:“国公爷风流倜傥,没想到还有这等艳事,怎么惹出麻烦了,这些御史吃饱了没事干,专盯着人家家事上做文章。”
傅鸿摇手,“王爷快休提起,没有的事,那是微臣远房的一个亲戚,微臣对天发誓,真没做出苟且之事。”
礼亲王笑容含义颇深,“听说东宫的事了吗?凑巧了。”
说着礼亲王高佑朝前走了,傅鸿躬身,“送王爷。”垂头丧气又出了一身冷汗,礼亲王高佑显然有所指,这是何人跟傅家过不去?现在东宫正处在敏感的风口浪尖,越怕人提起自已曾跟东宫太子差点结成儿女亲家这一宗,偏有人记性好,想忘都忘不了。
傅鸿乘轿进府门,还在想这件事,何人背后主使?满朝文武想了一圈,想不出个头绪。
杜氏打发了两个管家媳妇刚走,就听见门外脚步声,丫鬟喊了声,“老爷回府。”
杜氏急忙下炕穿绣鞋,傅鸿走进门,一言不发,撩袍往炕沿边一坐,杜氏看老爷今日脸色不好,进门直擦汗,桌上拿过一个宫扇亲自为丈夫打扇,又吩咐丫鬟,“拿凉茶,大热天,老爷别中了暑气。”
杜氏又带着丫鬟们服侍傅鸿宽衣,傅鸿盘腿坐在炕上,方凉快些,杜氏为两家提亲的事,正拿不定主意,等丈夫下朝商议,忙活半天,才腾出空来,道;“老爷,今日有宗事,官媒来给言儿提亲,说的两家是荣亲王府的世子和平西候府的世子,妾身委决不下,还是老爷拿主意,妾身打发媒婆先回去,说跟老爷商量,再回老太太后才能定夺。”
傅鸿还想着皇帝甩在自己脚下的参奏他的那几本折子,先头没注意听,当听到荣亲王府什么提亲,回过神,忙问:“你说什么,荣亲王府提亲?”
“妾身说,官媒来给言儿提亲,说得是荣亲王府世子和平西候府世子。”
傅鸿一扫方才低落的情绪,急问:“你怎么回复的?”
“妾身说跟老爷商量,回过老太太才能定夺。”杜氏又絮絮叨叨地道;“前几日算命先生给言儿的婚事算了一卦,说女婿出自京城南,府门前有两棵古槐,官媒走后,妾身就想平西候驻守西北边关,看来不是言儿的夫婿,妾身就偷偷派人去荣亲王府门前看了……”
杜氏忍不住笑,“老爷猜怎么样?”傅鸿着急问;“怎么样?”
“算命先生真神了,荣亲王府门前真有两棵槐树,这回言儿的婚事不能落空了。”
傅鸿听完,立时高兴地直搓手,“竟还有这么巧的事,现在就去回老太太,应了荣亲王府的亲事,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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