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秀看大奶奶江氏带的人多,只道是大奶奶江氏在她面前耍威风,拿正室的款压她,媚笑一声,“奶奶说哪里话,玉秀怎么敢抢奶奶的位置,玉秀只求能侍候大爷,留在大爷身边做使唤丫头,玉秀跟大爷情投意合,要玉秀做什么都愿意,,既然大爷看重玉秀,给玉秀这个脸,玉秀今后只有一心一意侍候大爷,报答大爷。”
玉秀一口一声大爷,不把江氏放在眼里,仗着傅明华偏袒,只道大奶奶江氏不敢把她怎么样。
江氏冷笑一声,“好一个你大爷的心尖上的人,口齿伶俐,我说一句,能说十句堵我,今儿你大爷跟我说了,纳你为妾,我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就成全你们。”
玉秀听着,面上得意,江氏继续道;“不过,我这里可有个规矩,外头拐带来的女人,不清不白,纳妾可以,不能混淆我傅家门的血脉,既然你跟你大爷一往情深,你为你大爷做什么都愿意,舍一条命也愿意了?”
江氏朝跟着丫鬟媳妇道;“把东西喂她喝下去。”
就有两个有气力的媳妇按住玉秀,玉秀方惊慌地道;“你们要干什么?”
耿妈妈道;“喝下这个东西,以后你就专心侍候大爷了,省得子嗣分心。”
玉秀挣扎,叫嚷,怎奈一群人,一碗凉药灌下去,耿妈妈道;“还不谢奶奶成全你,姨娘。”
玉秀趴在炕沿边干呕,想要吐出来,耿妈妈把一满碗的凉药一滴不剩都给她灌进去了,江氏不屑瞅瞅她,“我叫上全府的人,摆上几桌酒席,就像侍红一样风风光光,谁见了都要称呼你一声姨娘,想要取我而代之,是不可能了,一日为妾,终身为妾,何况还是不能生子的妾,扶正那是痴心妄想。”
江氏说吧,带着人扬长就往外走。
傅书言路过大房时,听见里面吵嚷,好像什么人要寻短见,傅书言拐到通往大房地界的夹道。
她猜测是傅明华跟江氏闹起来,怕大嫂江氏想不开,有什么闪失,快走几步,进了江氏的院子,这次吵嚷不是从江氏屋里发出来,从西偏院传来的嘈杂声音,傅书言知道不是江氏方放心,一时已经走到这里,顺便过去看看。
西偏院一帮人,此刻正拦住披头散发要跳井的玉秀,正闹得不可开交,这时,江氏从屋里走出来,“别拦着,她要死不是吗?随她去。”
丫鬟仆妇都松开扯着她的手,玉秀反倒犹豫了,没了拦着,要跳不是,不跳也不是,傅书言暗想,没有廉耻心的女人,怎么舍得真的寻死。
江氏轻蔑地看着她,朝西偏院墙洞门走去,一眼看见傅书言站在那里,平静地叫了声,“七妹妹。”
傅书言关切地看着江氏,叫了声,“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