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终于忍不住了,太医院的御医都给儿子下了无法救治的断言,魏夫人看见傅书言想起儿子因为她离家上战场,心底的怨愤再也控制不住,道;“太医院的御医都说不能治,你看几本医书,能懂多少?竟口出狂言,我儿子都是你害的,不是你廷昶能去送死吗?你害得廷昶连命都快没了,还要在他临死前折腾他,不让他走得安心。”说吧,魏夫人失声痛哭。
傅书言心急,卫廷昶已经命悬一线,不能再耽搁了,她撇开魏夫人,对卫廉道;“卫伯父,我想救廷昶哥,不想看着他死,请卫伯父相信我一回。”
卫廉看见妻子痛哭,犹豫,左右为难。
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卫侯爷,还是答应让傅姑娘一试,也许她真的能救廷昶。”
卫廉看说话的高璟,尽管跟妻子一样不相信傅家这个丫头,可不好驳了璟世子的面子,只好道;“好,傅姑娘,死马当活医。”
卫廉命丫鬟取来纸笔,傅书言快速写了一个药方,看三哥傅明轩这时进门,交给三哥道;“哥,快去抓药,廷昶哥很危险。”
傅明轩知道妹妹懂医术,据妹妹讲自己看医书,他不大信,人命关天,他知道妹妹不是轻狂之人,半信半疑,可还是照着做了,一路小跑,到前院牵马,上马出了侯府大门,一路疾驰,直奔最近的药铺。
傅书言转身回到床前,掀开卫廷昶胸前的衣袍,看卫廷昶浑身出紫斑,蛇毒蔓延血液里,看样子中毒已很久了,一般蛇毒最迟在两三日之内发作,致死人命,看卫廷昶中的箭伤,似乎已半月有余,如果不是有人给他用药,卫廷昶根本支撑不了这么久,但那个给他用药之人,只能延缓他的时间,不能排除他体内的毒素,救不了他的命,这种毒蛇很少见,中原地方是没有的,因此,太医院的御医们纵是见多识广,也不知道这种蛇毒。
傅书言的药方,只能先维持卫廷昶的性命,至于体内的毒素,慢慢清除,这还庆幸卫廷昶身体健壮,能支撑到现在。
傅书言看卫廷昶脸颊消瘦,这种毒的折磨在他清醒时,应该很痛苦的,傅书言似乎能相像出他中毒这段日子的煎熬,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
心里道;“廷昶哥,你要挺住。”恨不得马上给他喝下去药,阻止卫廷昶离去的脚步。
魏夫人那厢已哭晕过去了,卫昭惊骇,叫道;“母亲,母亲。”
卫廉急忙过去看视,卫昭和两个丫鬟扶住魏夫人,卫廉紧忙把魏夫人抱到炕上,傅书言急忙走过去看,看魏夫人已昏死过去,急忙俯身用拇指尖掐她的人中穴。
魏夫人日盼夜盼,终于找到儿子,儿子却变成这样,任谁喊都不答应,看着儿子就要离开她,一时心急,昏厥过去。
这里众人又忙魏夫人,好半天,魏夫人才提上来一口气,挣扎着要起身,“廷昶,我要守着廷昶,我怎么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