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廷昶看她小脸白里透粉,道;“妹妹好多了,我就放心了,妹妹快回去吧!我没别的事,就是问问药效如何。”
“廷昶哥哥,那我回去了。”
傅书言往回走,愧疚,卫廷昶对她的话深信不疑,进了西门,回头看,卫廷昶还站在原地,摇摇手,转个弯,看不见了。
三日后,傅书言主动找卫廷昶汇报,说夜惊症已好利落了,可以停药了,卫廷昶当即就要命小厮去赏那个郎中,被傅书言拦下了。
黄昏时,六姑娘傅书湄带着一个小丫鬟往她姨娘屋里去了,冯姨娘生产消耗了气力,身子虚弱,一直养着,孩子由两个奶娘带,傅书湄进屋时,冯姨娘正想心事。
听见脚步声,一抬头,“姑娘来了。”
“姨娘干坐着,想什么呢?”傅书湄这两日过来,看冯姨娘精神恍惚,人痴痴傻傻的,担心她得产后忧郁症。
冯姨娘叫抱孩子哄睡觉奶娘,“把小爷抱在别的屋里睡。”奶娘抱着孩子走了。
冯姨娘示意傅书湄关门,傅书湄走到门口,朝外望了望,下人们都吃晚饭,小院子里没什么人走动,放心地把门关上。
走回来小声问;“姨娘要和我说什么?”
冯姨娘压低声音道;“我难产时,神志不清,好像听见你说把你弟弟抱在太太屋里养,是什么意思?是太太想抢你弟弟吗?”
傅书湄看她姨娘现在也没事了,就把当日的情况跟她学了一遍,冯姨娘听完,倒吸了口凉气,咬唇低头,半天才哀怨地道:“你父亲真绝情,我跟了他一场,又有了你姐弟二人,他轻松一句,就要了我的命。”
傅书湄道:“反正现在没事了,姨娘别想这些不痛快的事了,把弟弟抱到上房养,我也是听上房的人说的,不确定是真是假,我那日跟姨娘说抱走弟弟,是想激励姨娘快点生产,也是急中生智。”实际上,那日傅书湄的话给冯姨娘不小的刺激,她才一猛劲生下来。
傅书湄看她姨娘低头不说话,问;“姨娘是怎么想的?太太真要把弟弟抱走,姨娘舍得吗?”
冯姨娘叹气,“太太要抱你弟弟去上房,由不得我说不愿意,老爷这样对我,心里对我没有一分情义,那还能顾念我的感受,连我的命老爷都不顾,要不是七姑娘救了我,我现在早就在黄泉路上了,你弟弟还不是一样抱去上房,太太心善,换做别人当日就要了我的命。”
“姨娘是肯把弟弟给太太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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