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锦欢喜地道;“谢七姐姐。”
傅书锦屋子小,搬进来几个箱笼,空间紧凑,傅书言看灵儿带着两个小丫鬟整理没用的衣物,准备扔掉或送人。一些穿小的衣裙,赏赐给家里有小孩的仆妇,拿去改改穿,对下人来讲,绫罗绸缎,只有主子穿得起的,家生子穿粗布衣裳。
婆子们把箱笼安置好,道:“八姑娘,东西送到,奴婢们的差事完了,请姑娘点验。”
傅书锦手里拿着母亲留下嫁妆清单,眼睛潮润,睹物思人,一一过目,古代女人的嫁妆,是私有财物,别人不得随意染指,就是丈夫婆家也不行,死后留给儿女。
柴氏坐在炕上,从窗户里往外看,婆子们抬着箱笼往西偏院,丈夫说得很清楚,锦儿她娘的嫁妆一文不少交给锦儿,少一根针,动用一文钱,添补上。
柴氏恨得咬碎银牙,七姑娘挑唆,八姑娘在老爷跟前使坏,挑拨离间她夫妻关系,老爷全不念夫妻情分,把前妻的嫁妆从她手里硬要回去,柴氏指尖深陷在掌心里,抠得嫩肉疼不觉,小指甲生生掐断。
几个搬东西的婆子回来,打头的婆子看太太的脸色不善,小心翼翼地道:“太太,东西送过去了,七姑娘和八姑娘正验。“
柴氏愤恨,“这里又挨着七姑娘什么事?”
婆子道:“七姑娘碰巧过来看八姑娘,赶上了。”
柴氏冷笑,“八姑娘有钱了,你们急着赶去巴结八姑娘。”
“老奴不敢,这屋里倒什么时候都是太太说了算。”婆子惶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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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太太,杜氏,傅瑞说话,傅书言腻在老太太身旁,傅瑞道:“这次安哥的病,多亏了侄女,侄女小小年纪,竟有这样的才学。”
杜氏听说,上前拍打女儿,“我把你这个不知深浅的,药方是随便开的吗?闹出事可怎么办?”
傅老太太把那个往怀里钻的小脑袋护住,“我七丫头能干,胆大,不知道像谁?”
又对傅瑞道;“这个事四媳妇多想了,不能为我生日,耽误哥儿的病,有个病灾的还能挑时候,是四媳妇太小心了。”
傅书言听着,老太太嘴上这么说,这是生日过了,若当时闹着请医问药,老太太能一点不介意。
傅瑞心里想也明白,道:“儿子经常公出,母亲看在你死去的儿媳对您老还算孝敬,两个孩子年幼,家里的事还望母亲多费心照顾。”
提到傅书锦的生母,傅老太太神色黯然,叹口气,道;“不用你说,这是自然,我老了,一时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还有你三嫂。”
傅瑞起身,给三太太杜氏做了一个长揖,“三嫂受累了。”
杜氏赶紧站起身,“叔叔,一家人不要客气。”杜氏把两个孩子看得跟自己一双女儿一样重,心疼安哥病刚痊愈,派人告诉大厨房换样给安哥做一日三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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