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的奶娘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包退热的小药,看见柴氏,像看见救星似的叫了声,“太太,您可回来了。”
柴氏看眼她手里的草黄色纸包,淡淡地说了句,“拿来药就给哥儿服下去吧!”
边说进了西屋,这奶娘愣了片刻,急忙进了东间。
傅书锦拿碗用温水把药末化开,端着坐在床边,招呼,“安弟。”
安哥精神萎顿,说话声音沙哑,“姐,我嗓子干。”
奶娘哄道:“哥儿,把药吃下去就好了。”
安哥服了药,傅书锦又哄着他喝了一杯温开水,安哥睡一会,一会儿又醒了。
傅书锦和安哥的奶娘守在床前,安哥小身体蜷缩在锦缎被里,奶娘拉过床被子压在安哥脚下。
傅书锦伸手一摸,安哥的额头还滚热,一点没有退烧的迹象。
傅书锦心乱,偏安哥的奶娘是个禁不住事的,唠唠叨叨,一会埋怨哥儿出门不注意,骂丫鬟不尽心,晚上没关好窗户。
这个奶娘有了几岁年纪,傅书锦本来还依赖这个奶娘,看指望不上,倒啰嗦个没完,道;“妈妈下去歇着吧!我看着弟弟。”
奶娘嘟嘟囔囔下去了,傅书锦看着身后的桂姐,道:“这里我一个守着就行,人多病人休息不好,情绪焦躁。”
桂姐还有些不放心,看姑娘心情不好,也帮不上忙,道;“姑娘半夜有事叫我。”说着,跟在奶娘后面出去了。
安哥迷糊中用手揪嗓子,睁开眼睛,哑声,“姐,我嗓子疼,难受。”
傅书锦回头看弟弟难受的样子,滕地站起身,抬腿就往外走,揭帘子迈步出了东间,径直往西屋走去,刚走到西屋门口,正巧柴氏的贴身丫鬟走出来,悄声问;“八姑娘找太太吗?太太刚睡下了。”
傅书锦就要往里走,丫鬟不敢拦,急道:“太太吩咐不让人打扰,太太这几日孕吐,好容易睡着了。”
傅书锦掀帘子的手停住,转身走出堂屋,站在台阶上,听前厅好像酒宴未散,继母不让找大夫,现在安哥病重,她只好忤逆继母,叫住院子里一个小丫鬟,“你快去前厅找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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