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夫人走到车马前,对傅书言道:“靖安候夫人随老身同乘车,还是坐轿?”
傅书言看眼江上游,道;“妾乘轿。”
傅书言带着豆蔻和许妈乘轿,轿子里地方窄,不能躺,只能歪着。
下人牵马过来,景钰上马,护着平西候府车轿往京城方向走,走出一里多地,景钰侧耳细听,前方有马蹄声,马蹄声杂乱,分辨出马上之人的焦急。
卫廷瑾带人追到江边,江面没有来往船只,沿着下游追去,迎头看见平西候府的车马。
两人同为侯爵,平级,同时下马,卫廷瑾平素见人谦恭有礼,抱拳,“平西候别来无恙,回京吗?”
景钰还礼,“奉旨回京,卫兄这是要去哪里?”
卫廷瑾眼中精光一闪,“不瞒景兄,说来惭愧,府里跑了一个小妾,被刁奴蛊惑,卷细软私奔了。”
景钰微微一笑,“那小妾定是卫兄钟爱之人,劳师动众亲自带人追赶。”
卫廷瑾讪笑两声,“这个小妾颇得我心。”警惕地朝景府内眷车马扫了一遍,道;“今儿得遇景兄,当拜见伯母。”
景钰心念一动,靖安候夫人机警,不与母亲同乘,大概已料到这层,引着他来到景老夫人车前,卫廷瑾深施一礼,“侄儿拜见伯母。”
里面景老夫人慈祥的声命丫鬟打揭开车帘子,卫廷瑾朝车里扫一眼,景老夫人道:“这是卫贤侄,老身刚回来遇上,真是巧的很。”
“伯母身体康泰?”
“还好,你母亲可好?”景老夫人问的老靖安候夫人。
“母亲常年茹素,身体硬朗。”卫廷瑾敷衍道。
叙了几句客套话,其实平西候和靖安侯不是深交,见面打声招呼不失礼,撂下车帘,卫廷瑾盘算沿江就此一条大路,傅书言逃走,走这条路,正好跟景钰走碰头,心里怀疑,景府女眷轿子不好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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