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氏心里滚热,这正所谓的*屋及乌,邵云海对自己的家人都好,但无名无份住去他家,佟氏不能答应。
想到这,佟氏含笑道:“邵大哥才回来,这些事以后在说吧,房子我租了一年,租钱已付了,不住白空着。”
邵云海又端起酒盅喝了口酒,眼神晶亮,道:“妹子,我看东屋里摆了一屋子玫瑰,妹子喜欢玫瑰?”
佟氏笑道:“那是喜欢玫瑰,是我做胭脂用的,原来这院子里种着玫瑰,到冬就榭了,后来想出这么个主意。”
邵云海惊奇道:“妹子还有这手艺?”说了半句,一拍脑门道:“看我这记性,你佟家经营胭脂水粉生意,妹子怎么能不会做。”
佟氏往帧哥和坚哥碗里夹菜,叮咛二人快吃,吃完了去睡觉,别关顾着听大人说话。
春花在旁接茬道:“婶子做的胭脂膏子可细腻了,涂一点在腮上,晕开,颜色艳丽。”
邵云海道:“做成了拿去那里卖?”
佟氏说了玉脂坊。
邵云海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众人面面相觑,佟氏恍然明白过来,红脸道:“难道那铺子是大哥的本钱?”
邵云海止住笑,道:“没错,那铺子地点不好,我原打算卖掉,一时没合适买主,就先放着。”
众人都笑了,徐妈妈笑着道:“这真是缘分扯不断。”
邵云海笑过后,正色道:“我邵云海说帮衬妹子钱,妹子这等要强之人,平白不会要,不如这样,你做出来,我卖,照着原来的价钱算给你钱,你有多少尽管拿来。”
佟氏这回没拒绝,答应下来。
月挂中天,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帧哥和坚哥早回屋睡觉了,就剩下几个大人,春花今儿高兴也喝了几口酒,本来这些日子孕期反应不太强烈了,可多吃了几口凉菜,胃里就不舒服,突然,胃里一阵翻滚,春花怕扫了大家的幸,强忍住,一头跑出去。
到外面趴在脏污桶边就呕吐起来,邵云海正说话,看春花跑走,开始有些纳闷,旋即反应过来,踌躇片刻,问:“春花是有身子了?”
佟氏看他也不是外人,想和他说了,他在临青州这地界,找个大夫给春花打掉孩子对他来是小事一桩,于是也不隐瞒,趁孩子们不在,就原原本本说了。
佟氏话音方落下,邵云海一拳头锤在桌子上,怒道:“畜生!”
佟氏瞅瞅外面,朝邵云海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让春花听见。
邵云海气恨无处发泄,端起酒杯,喝了口闷酒,道:“如今她一个未嫁大姑娘,带着个孩子,怎么出去见人?”
佟氏趁机道:“邵大哥帮忙找个大夫给她打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