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一使力,把佟氏拽了个趔趄,不得已撒开手,也不顾佟氏反对,招呼一乘轿子,就往佟氏推上去,然后自己上去,轿夫起轿。
兄妹俩坐上轿子,佟氏看事已至此,只好听之任之。
轿子行进途中,佟氏简单把到安府经历说了一下,隐去戚氏让自己大冬天站在雪地里,差点冻死一节,就这样,佟大爷听得双目圆瞪,眉心凝成个疙瘩。
双手紧握拳头,咬牙道:“姓安的,你好狠心”
毓书这二日出入厨房,想瞅准机会把毒药放进菜里,夫人的膳食是厨房单独做的,早起就开始预备午膳,每顿饭二十几个菜式,几个锅灶一起开着,老夏婆子亲自上灶,柳五家的和赵家的打下手。
毓书借故说素姐要这样那样吃食,每日都往厨房跑,老夏婆子的白眼装作看不见。
每每传了主子的话走出门,老夏婆子都朝她背影啐上几口,小声骂道:“今个要干的,明个要稀的,和我充什么主子奶奶,左不过梅香拜把子一样的奴才。”
毓书听见装没听见,和这等逢高踩低的势力小人计较怕坏了大事。
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毓书找准规矩,快到正午时,厨房里忙,几个人忙得头都不抬。
这日,终于让她逮到机会,佟氏出去倒脏水,门外小厮喊出来接菜,青菜是每日现买来做上,为着新鲜。
毓书趁老夏婆子和柳五家的和赵家的出去抬菜功夫,看看左右无人,就近看一个铜锅子正坐在火上,咕嘟嘟里面炖着什么,毓书掀开盖子,瞅着屋里无人,门口也没有人影,急忙从袖子里摸出包着毒药的纸包,展开撒了下去。
然后,在灶台上拿了根竹筷搅了搅,刚盖好,夏婆子抱着一捆子芹菜进来,看见她站在灶台边,狐疑地看她一眼。
毓书赔笑说道:“妈妈能不能倒出个空灶,我家主子要煮燕窝,等着吃。”
老夏婆子暗地里撇撇嘴,满脸堆笑地道:“按说素姑娘要吃燕窝,就是什么急事,也得先紧着素姑娘,可你看夫人的菜急着做,实在倒不出灶,等一会夫人这冰糖莲子红枣羹撤下来,老奴立马给素姑娘炖上。”
毓书佯作不满意的样子,道:“主子那急等着吃,怎么回呀?”
嘟嘟囔囔出去了。
她前脚一出门,老夏婆子‘啊呸’一声,道:“她是那门子主子,连个丫头都狗仗人势,也不看看自个是什么位分。”
柳五家的等进来,老夏婆子骂骂吱吱地还在生气,也没人敢搭茬。
安府传了午膳,上房一片忙碌,丫鬟手捧菜肴,鱼贯而入,顷刻就把长条红木镶理石桌案摆满,满室菜香浓郁,安放好盏碟,丫鬟婆子站立两厢,恭请夫人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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