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要顺、敬,即便是他行事不周,也应好言劝解,务生怨念,夫妻不和,家宅不宁。”
娴姐牙缝里挤出:“夫君所托,我禀明父母,多说些好话便是。”
方珏兴奋,搂住娴姐行房,做起来弓马娴熟,特别卖力,事后极力奉承娴姐,抚慰娇妻。
娴姐若不知他心思会以为他对她真心的好,待知道他心思,不禁往歪了想,夫君是为惠姐这小贱人才讨好自己,也不领情。
二日,拜见公婆,方大人和方夫人看娴姐行事稳重,倒是满意。
房中一干丫鬟拜见主母,娴姐看方珏两个贴身丫鬟,一个叫红袖的,另一个叫添香的,模样妖媚,打扮与别的丫鬟有异,知道这是方珏收用过的,心中又添一刺。
也不好发作她二人,想等自己站稳脚跟在发落这两个狐媚子,毕竟与惠姐比起来,这二人属小巫,不用多费心思。如今方珏心思都放在惠姐身上,惠姐才是心腹隐患。
娴姐不漏声色,单等三日回门,与母亲商议此事。
方珏到了贾府,十分讨好娴姐和岳母,王氏猜不透,姑爷这样子巴结,为何娴姐闷闷不乐,心下着急,房中人多,又有不便。
王氏耐着性子,领着一房人等,带着小夫妻拜见了老太太。
总算这一切过场都走完了,方珏由大爷和二爷,五爷陪着去前厅饮酒。
王氏才屏退众人,拉着娴姐的手,担心地道:“出什么事了吗?”
娴姐这几日委屈得什么似的,隐忍着不说,婆家都是姓方的,都是一路的,连苦都无处诉。
娴姐未出言,先落泪,王氏更加着慌,道:“快说呀!我的小祖宗,倒地出什么事了?”
娴姐委屈伤心,呜咽道:“还不是因为惠姐,你女婿要娶惠姐做平妻。”
王氏一下愣住,这是她做梦也没想到,原以为娴姐成了婚,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谁承想,方珏这小子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想享齐人之福,想得倒美。
王氏比起女儿的智商,当然高出一筹,压压火气,看着女儿受委屈,心里不好受,温言劝道:“你别着急,这事不还有我和你爹吗?惠姐是他想娶就能娶的,就是我答应,你爹也不能答应,他还想给惠姐找个平头夫婿,心高着咧!”
娴姐一听,止了哭,道:“真的吗?爹不会同意?”
王氏道:“惠姐的婚事我不答应,谁都做不得主,就是你爹也不能宠妾灭妻,为了她娘俩与我闹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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