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堂屋门半开,里面说话声大起来,
耀哥正在房中与卢氏发生口角。
卢氏一脸委屈气愤,道:“你我二人才成婚二年有余,母亲就往屋里塞人,这是何意?既是你家不满意我,当初为何三媒六聘娶我来,把个丫头扶了正就是”。
耀哥气结,也是年轻气盛,怒急道:“你还算是大家出身,不知礼数,忤逆慈亲,你卢家这样子教养,我今个算领教了”。
卢氏一听丈夫狠话,气得抽抽噎噎哭起来,含糊不清道:“你一回来就不分青红皂白怪罪与我,向着那贱人说话,想来早已厌弃我,就一纸休书休了我,好和那小贱人双宿双飞”。
耀哥一时语塞,上有祖母,父亲,这休妻岂是他想休就休得,这关联着家族名声,而且真让他休妻,他看妻子哭得梨花带雨,又有几分心软,生出不舍,可听她话态度强硬,又咽不下这口气。
遂一甩袍袖,道:“无理取闹。”气冲冲就朝外走。
这里,卢氏看丈夫走了,又止不住伤心,呜咽不住,陪嫁丫头听琴,佩儿,看爷走了,百般好言劝解,卢氏又哭了一会,叫丫鬟打水,上了妆。
佟氏在门外听见里面吵闹,忽见耀哥出来,忙躲闪一旁,耀哥气头上,也没看见她,拂袖离去。
佟氏见这般,想想还是先回去,那日无事在来,就悄悄走了。
☆、49娴姐大婚
娴姐大婚前日
女家往男家送嫁妆,俗称:铺炕,大到床,桌椅,细软、箱笼,小到被褥,器具,春凳,子孙桶,一应俱全,子孙桶放红枣,花生,桂圆,荔枝。
发嫁妆队伍,一担担,一扛扛,抬的,肩挑,捧的,一条长龙,绵延几里,不愧为十里红妆,贾府门前一条街看不到头,看热闹围的里外数层。
次日一早
下人们早早备好一木桶香汤,上面撒一层着仙草、石榴花,娴姐沐浴毕,由她舅家儿女双全的一个叔伯舅母,称全福之人,为其开脸。
佟氏等一干妾侍一大早就都在上房帮着忙活。
佟氏看那妇人用两根细线互相绞合,为娴姐搅净了脸上汗毛,那舅母用一把玉梳子为她梳头,口中念叨:“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梳了妇人髻,头上插一朵红绒花,因绒花与荣华谐音隐含有荣华富贵的意思。娴姐应景吃了点点心,穿上凤冠霞帔,坐炕待嫁。
不大工夫,家下人跑进来报:“花轿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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