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姐听她嫡母刻薄,口口声声庶女下贱货,脸涨得通红,礼也不行,径自走了。
这里,把王氏气得够呛,捂着胸口的手抖得厉害,吴善保家的见状,劝道:“太太不用和她小孩子家一般见识,姐儿的婚事已定,料她也翻不出大天来,只需如此这般……。”
二人在屋里低声嘀咕,王氏的气方消了。
道:“若不是看娴姐的婚事将近,不想惹是非,我早就家法这孽畜,还容她张狂。”
惠姐一赌气出来上房,蔫蔫的走着,不知怎地一抬头,却走到三房小偏院门口。
偏这时,佟氏打西面走来,看惠姐站在门前,唤了声:“惠姐,怎么不进去?”
惠姐看是她母亲,本来气不顺,生硬地质问道:“我姐姐许配方公子,你一早就知道。”
佟氏对她不尊称自己母亲,却用你字,也不生气,和气道:“听说了这事。”
惠姐听母亲说知道,气上来,道:“既是你知道,为何不早告诉我。”
佟氏暗自一皱眉头,仍和气地道:“你姐姐的婚事,你早晚也会知道。”
惠姐生气中口不择言,责怪道:“难道你不知方公子喜欢的是我,反帮嫡母瞒着。”
佟氏倒也不是刻意瞒着她,只觉得惠姐喜欢方公子是痴心妄想。
于是好言道:“你虽与方公子情投意合,却不合适,还是熄了心。”
惠姐一听,气得小脸发白,道:“我恁就不合适,就为我是你肚子里出来的,论长相我那点不如姐姐?”
佟氏心道:只出身不如她,这点就够了。
这话在心里却没说出来,耐心劝道:“你看大房的容姐才貌也算出挑,可却选嫁中等人家,过门只要夫妻和美,督促丈夫上进,日子不见得比旁人差。”
惠姐不屑道:“容姐夫家比贾家差远了,像二房的芸姐姐的夫婿一副穷酸样,赖在娘家住,谁瞧得起?”
佟氏与她想的正好相反,她看好二房芸姑娘的婚姻,她相信芸姑娘将来必有番大富大贵,道:“芸姐小夫妻恩*,我看就不错,芸姐也是明白人,老太太也疼她,谁敢瞧不起。”
惠姐听不进去母亲的话,抱怨道:“你既生了我,就该为我谋个好前程,不说帮我,反拦着是何意,你当初就不该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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