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叩头请罪,“奴婢该死,不该贪图钱物,出卖主子。”
佟姨娘道:“好了,你先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太太那若有什么动静,你即刻回我。”
说吧,就起身,出了屋门,明杏这里看主子走了,才抹了把额头上冷汗,站起身,腿直发软。
次日,佟姨娘从上房请安回来,既有外面侍候的丫头来回说:“汪府夏姨娘来了。”
佟氏忙忙带着丫鬟走去二门迎候。
才出小偏院不远,见夏氏由两个丫鬟扶着,遥遥朝这厢过来。
近前,二人见了平礼,相携进了堂屋。
秋荷新烧了开水,沏上花茶,夏氏拿眼瞅瞅屋子里来回忙碌的丫头们,佟氏会意,道:“你等下去吧,没事不用上来侍候。”
几个小丫头溜边出去了。
夏氏朝屋门看了看,佟氏挽着她进去里间。
二人同坐于香妃榻上,夏氏方道:“你让我打听的事,打听明白了,你那主母心思真毒。”夏氏气恨。
夏氏端起天青釉色茶盅,指肚抹了下茶盅边水渍,道:“孙家是三品伯不假,你主母给惠姐说的是孙家嫡次子,这孙二公子寻了好几年的亲,都没谈成,只略一打听,就知道孙二公子行径,简直就是禽兽,房中丫鬟淫遍,一个小丫头尚不知事,被他折磨不过,生生死在床上,若不是孙家世代功勋,言官参一本,只怕爵位都削了。”
佟姨娘听着,即便心里有准备,还是浑身发冷,惠姐若嫁过去,还活得成吗?若是嫡女还好一点,有娘家撑腰,孙家有几分忌讳,难怪堂堂伯爵府娶个庶出的。
夏氏愤懑道:“你那主母也太不是人,把惠姐往火坑里推,就是你当年冒犯了她,她也该冲着你,不该对惠姐下手。”
佟姨娘道:“有什么比对子女下手报复更狠的。”
夏氏道:“一定得想个法子阻止这桩婚事。”
佟姨娘道:“只有寄希望与她父亲,念在父女之情上,救惠姐,可指望不大,现在三爷对她嫡母信任有加,说了未必会信,还会说我不明事理。”
夏氏愁道:“可怎么也不能让惠姐嫁那畜生。”
突然抖擞一下精神,道:“有了,求求你们老太太,婆婆的话她敢不听。”
佟姨娘苦笑摇摇头,道:“老太太才不会为个庶女得罪家世清贵的儿媳。”
夏氏一想也是,气馁道:“你府上可真不好过,比起来我那主母虽阴阳怪气,可心地没这般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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