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绾珠被老太太和太太的一番尖刻的话,羞臊得脸直红到耳根,嘀咕道:“王妃我没想”
沈老爷气恨道:“你还有点姊妹情意吗?你这还叫人吗?说出去,妹妹谋害姐姐,让人笑掉大牙。”
沈绾珠抬头争辩道:“女儿没害她,是她自己做的腌腻勾当。”
沈老爷气得上前一脚,把女儿踢倒地,还不解气,又要朝她身上踹,张姨娘自堂下上来,一见,泼着命地跑到跟前,一下子跪倒,抱住沈老爷的腿,哭着央求道:“老爷,珠儿她知道错了,老爷就原谅她这一回吧,她已经受了教训,被王府退回来,这一生就完了。”
沈老爷甩开张姨娘,走回坐下,坐着直喘,气得脸色铁青,“你姐姐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有别人说的,没你这亲妹妹说的。”
吴氏看张姨娘来了,正中下怀,把事情往张姨娘身上引,“我说妹妹,你不用护着她,这小冤家胆子也太大了,心思太恶毒了,连她姐姐都敢害。”
沈老爷火气没地方出,看见张姨娘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女儿你是怎么教养的?我听说陷害三姑娘的丫鬟是你帮着找去的?你好大的胆子,你一个姨娘敢害主子姑娘,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张姨娘一看连她怪上,吓得忙跪地叩头,“老爷,婢妾劝姑娘来着,不信老爷问问姑娘,婢妾是不是苦劝说三姑娘和五姑娘是姊妹,一家人,比旁人亲近。”
沈绾珠一看父亲要降罪她姨娘,也顾不得自己,忙叩头,“女儿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干我姨娘的事,是我姨娘劝我,我没听她的,我姨娘劝不住,也是没法子。”
吴氏阴阴地道:“劝不住,该来找老爷说,就任由着她做糊涂事,放任不管?”
沈老太太一听,拍拍身旁的桌子,对沈老爷道:“都反了,你这屋里,太没规矩了。”
沈老爷面色阴沉,张姨娘可比她女儿精明,看老爷阴森森的脸,寒气逼人,吓得忙叩头不止,直叩到额头出血,苦苦哀求道:“求老爷看在宝儿的份上,绕了我们娘几个,珠儿她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老爷念在她年轻一时糊涂,是打是罚,任凭老爷,只求老太太,老爷、太太消消气。”
张姨娘口口声声提到宝儿,沈老爷心软了下来,宝儿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对张姨娘和女儿他可以心狠处置,可处置了张姨娘势必影响宝儿,通房凤儿虽已怀了身孕,是男是女还不好说,万一是女儿,宝儿就是沈家三房唯一的男丁。
正当沈老爷踌躇,陈升家的快步走进来,伏在太太吴氏耳边说了几句,吴氏脸色一变,“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沈老爷正自闹心,心烦地道:“什么事,不能说,背着人。”
吴氏点头示意,陈升家的瞅瞅地上跪着的张姨娘,面色有点尴尬,遮遮掩掩地说,“府里库房丢了东西?”